薛老三兩世為人,連大學都上了兩回,更兼主編過京大刊物,研究過謀略,可謂博古通今,再加上,國術大成,思維無礙,而猜字謎,無非是取巧小道,靠的無非是腦筋和知識面,此時,這人謎面方出,薛向心中已經瞭然,不過小妮子在側,他自然得謙讓一番。
好在柳總裁倒是實誠人,一時未得,便緩緩搖頭,薛向莞爾,提袖取筆,蘸墨,在紙上落下四字,小妮子送目瞧去,正是:顛三倒四。
此四字一出,小妮子立時知曉愛郎猜對了,淚,左側三點水,正是巔三,右邊目字,則為倒四,合在一處,恰好是顛三倒四,這謎面看似簡單,沒有巧思,一時間,哪裏去得。
薛向猜對了謎底,那攤主卻是未覺,盯着薛向落在白紙上的四字,喃喃自語:顏筋柳骨,瑰拔峭麗,這可真是好字,好字啊!
薛老三雖未勤學過書法,可國術大成,法御萬物,寫起字來,自然掌御由心,如今,無非缺些神髓溫養,假以時日,自是書家大師。
這攤主平素也是喜好舞文弄墨的,這會兒,見了這筆好字,立時走神,竟連謎底也顧不上了。
「大叔,我大哥猜對了吧,猜對了,就把飛機給我呀!」
小傢伙早急得不行,瞅見攤主愣神半晌,便忍不住出言來催。
那攤主吃了一驚,這才朝字意瞧去,驚道:「真是猜對了,這位同志,好才思!」
一聲贊罷,他倒也不耍賴,便將那燈籠遞與小傢伙。接道:「小朋友,你方才給了我五元,只猜了一次,還有九次,看你還歡喜哪些花燈,不如一併贏了去。」
這攤主是個做老了生意的,這花燈是他自制不假,可不算手工,光論成本。也冒過了五毛,更不提這一攤花燈,可是他費了倆月功夫,連春節都沒過好,盼的就是今天大發利市。
如今。在小傢伙處折了本錢,他自然想撈回來,畢竟他深信薛向方才不過是走狗屎運,老秀才的燈謎,可沒那麼好猜。
薛向正嫌此處太過喧鬧,有意告退,熟料小傢伙搶先道:「我還要那個大頭娃娃!」
攤主大喜。不待薛向發言,便用撐杆將那大頭娃娃的花燈取了下來,撩開謎簾,掐着聲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蟲二,蟲子的,一二三四的二。還是打一成語!」告完謎面,攤主便又去忙活另外幾位的生意。遠遠便聽他喊:不對,不對,繳錢再猜。
十數人無一人命中,立時,便有人起鬨,說攤主作假,非要看答案,要不然遑論怎麼猜,攤主都能說不對,這還怎麼玩下去。
那攤主倒也機靈,立時指着小傢伙,說,看見沒,人家早猜得了,怎麼就我作假呢,是各位的才智還未發揮出來。
攤主如是一說,眾人便自無言,便有懷疑薛向三人是托的,細細瞧去,男的丰神,女的如玉,最後一絲疑慮也打消了,便有交了錢,開始猜謎。
而薛向這回,倒也沒急忙寫出答案,而是讓小傢伙和小妮子費腦筋,奈何這個字謎有個關竅,乃是涉及繁體字,早超脫了小傢伙的能力,她胡亂說了幾個不中,便苦臉不言。
小妮子也顰眉,似在神思,奈何這個字謎,機巧太深,一時間,她也不得,薛向笑着在她耳邊,輕聲提示一句:和風景有關,又和男女情事相關,尤其是,你攤在床上,一輪明月,照在你明明晃晃渾圓玉柱上,再和這個詞契合不過了。
小妮子嬌嗔一聲,輕輕推了他一下,腦子裏已然有了答案,提筆在紙上落下四字:風月無邊!
風字,小妮子特意用繁體字寫了,裏面正好是個蟲字,此四字一出,不用提示,小傢伙便拍手道:「對了,對了,把第一個字,和第二月字的框框去了,就是蟲二,可不是無邊嘛!」
她不識得繁體字,儘管只叫出個風字,那邊正收着錢的攤主,眉頭一跳,立時就知道壞了,又讓人家猜着了。
倆燈入手,薛向興盡,小傢伙意滿,三人便待告辭,忽地,聽左近娃娃啼哭聲,原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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