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少游就仿佛是一個自帶發光的燈泡,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只是眉毛一丁點的挑動,都會惹來無數人的猜疑。
而秦少游並不太享受這樣的感覺,只是……一切都無所謂,他厭惡了這種墨守成規,或者說……討厭宣政殿裏的暮氣。
於是他笑了笑,說出了破天荒的話:「從今往後,我便是天子了。」
我便是天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難道不應該讓人上書助助興?魏王殿下不該再三辭讓,表示自己絕無覬覦國鼎之心,然後發動一下百官勸進一下,再發動一下長安的百姓跪在大明宮外頭表示一下非魏王不可以定江山嗎?
而且……登基大典也沒有,禪讓的大禮更加沒有,就這麼輕巧的一句,從今往後,我為天子……
眾人哭笑不得。
只不過大家都習慣了這種戲碼,突然來了個不願意演下去的主演,有點兒腦子轉不過彎來而已。這畢竟不是演戲,假若是演戲,這主角要是如此,大不了就換一個演員就是,偏偏秦少游是主演之外,還兼職了導演、人、出品人、編劇等無數的角色,換人,你想換誰,誰敢換人,今日就讓誰完蛋。
終於……還是有人反應了過來,韋厚林毫不猶豫的拜倒:「陛下萬歲,臣見過陛下。」
呼………
雖然主演不太按常理出牌,可是這些『配角』們似乎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韋厚林的舉動一出,其他人哪裏還敢閒着,紛紛拜倒,道:「吾皇萬歲。」
秦少游看着這滿地跪滿了的人,濟濟一堂,很是熱鬧,他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緊接着道:「朕封李顯為唐王,世藩渤海,領三十萬戶,韋氏為王妃,待朕平定渤海,唐王與王妃即可就藩……」
「唐王算起來,也是朕的舅哥,噢,用你們的話,理應是叫國舅,朕的這個國舅,自然也該為一國之主,所以這渤海**政之事,往後都由唐王一言而斷,朕絕不加以干涉。除此之外,李氏、韋氏族人,凡有願意留在這長安或是洛陽的,朕自然會讓其暫時留任原職,觀察一年,若是還算勤懇,則依然使其保留現有官職,假若是不堪為用的,就自己請辭便是。若有人願隨國舅去渤海,朕也自管你們去,絕不干涉。」
「從今日起,這長安為西都,作為留守之用,扔設百官,以備不時之需,朕的國都,自然還是在洛陽,爾等照舊是在關中為官,朕若是有要用的時候,再行徵召。」
「所有的禁軍,統統解散,年輕力壯者,可與五軍營整編,飛騎軍可充入神策軍。」
事實上,秦少游對於這一次召見百官沒有做一丁點準備,所以到底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也沒有進行周全的計劃,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他的統治基礎,從來不是眼前這些人,他的左膀右臂,將來如果這些人不能轉換思維的話,那麼也難在秦少游的核心決策層里佔有一席之地,說穿了,這些曾經任何改朝換代的天子都需要藉助的人,如今在秦少游眼裏一錢不值。
不過秦少游的寬容,卻還是感染了不少人,某種程度,秦少游既沒有選擇大開殺戒,也似乎不打算進行清算。
尤其讓人詫異的是,居然連韋氏也留下了性命,不只如此,居然還封了個唐王妃。
這是要給李氏的舊天子和皇后封國啊,李朝歷代,即便是當年的武王伐紂,殺入了朝歌,依然讓商人們建國,可問題在於,人家好歹也將紂王和妲己給幹掉了。這現在的陛下是什麼意思,是表面上寬容,實際上卻是暗中監視,甚至是謀殺嗎?
如此一想,似乎也解釋的通,可是再細細一思,又似乎覺得這位新天子有點兒多此一舉。
總而言之,這李顯或是韋氏的命運已經和大家無關了,無論這是不是秦少游的陰謀,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顯然是一丁點也不重要的,而那些不肯來宣政殿的人,才會在意這些。
於是眾人又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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