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破落山村中,忽然光芒大綻,一輪微縮的太陽噴薄而出,金燦燦染遍大地,熾熱的氣浪席捲四方,一股焦褐味瀰漫。
小院方圓十餘丈碎石飛濺,濃煙滾滾,這等破壞力接近道士級別了。
三人有法器【玄蛇墨玉帶】守護,沒被餘波傷到,正緊張看向被黑煙覆蓋的中央,在最後關頭,呂志把千首軲轆串召集回來了,不知是否重創對方。
突然,外圍遊蕩的赤磷馬獸氣血洶洶衝進濃煙里,渾厚的力道掀起狂風,它抬起前蹄用力一踹。
「咚」的一聲,似乎是沉悶的肉體碰撞,一道身影在半空划過優美的弧線,無力墜落在不遠處,餘力未散的犁出一段溝壑。
他見此心中一喜,暗贊幹得漂亮,手下卻不慢,掐個神行術,健步如飛的來到彩戲師身邊。
還未等呂志站起來,巫明拔出腰跨的寶劍,七煞符激發,揮劍一斬,半空一道殺伐氣驚人的紅芒橫掃而過,掀起一陣揚塵。
邪道修士慌忙舉起法器手串抵擋,只聽「鐺」的一聲,幽森光芒閃爍,殘破的骨顱手串飛跌在一旁,靈性不再。
巫明毫不猶豫的再斬一劍,「噗呲」聲響起,鮮血濺起,一顆大好頭顱墜落,沾染灰塵的臉龐,充斥着不可思議。
彩戲師呂志死亡!
以道徒的修為還不可能做到兵解轉世,但以防萬一,巫明催動七煞符把邪道人的屍身靈性血氣汲取了,肉眼可見的乾癟下去。
片刻後,嫌不夠的他點燃一簇火焰,將枯萎的乾屍焚燒殆盡,化作一捧灰燼。
三人見狀徹底鬆口氣,紛紛一屁股跌坐在地。
江涵憤憤不平說道:「這樣死法真的是便宜他了,殘害了數百位女子,應該剝皮去點天燈,鎖住他的神智,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道性靈魂燃燒乾淨。」
「你該慶幸吧。」臉色慘白的柳昭君嘆了口道:「要是他僥倖練成了凝煞法器,別說我們了,道士來了也得死。」
「不可能的,雖然這等邪魔煉器法可以不太依靠法術銘刻禁制,但還是需要一定修為祭煉的。」江涵搖頭道:「況且要是真被他邀天之倖祭煉出高等法器,也會頃刻被邪器反噬。」
另一邊,巫明在扒灰,企圖從彩戲師身上搜查些東西。
兩位女道徒緩了一口氣,見此走過來問道:「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嗎?」
巫明探手進一堆灰燼里摸索,未幾面露喜意,抽出了一本灰撲撲的小冊子,不知用何種材質製作的,柔韌而水火不侵。
柳昭君接過遞來的冊子,翻看一會兒後合上,搖頭道:「是彩戲師的一些法術和觀想法,不乏精妙之處,但無利於大道,上限鎖死。」
三人相互傳看了一下,將上面記載的法決和圖錄牢牢記住,然後把原本交給巫明保管。
令人驚異的是,像「大變活人」、「三仙歸洞」、「人頭分離」、「通天繩」這些法術居然都是戲法,需要配合彩戲師獨特的觀想功法和一門「道具賦予」法術才能展現接近入微道術的威能。
所以這也是呂志施法比他們快上一步的原因。
大漢旁門左道大多如此,主要是觀想法劍走偏鋒、粗陋不堪,於是一門心思專研法術,以此形成一個個流派和職業,傳統有「五花八門」、「三教九流」等等。
「雞肋啊,不修彩戲師的觀想法無法發揮這些戲法的威力,彩戲師的觀想法又只到道士為止。」巫明搖頭道,但借鑑一二,兼容並蓄還是可以的,算是積累底蘊。
另外,柳昭君看見遠處地面,幽光黯淡的殘破手鍊,走過去拾起來。
她注入靈性感知片刻,臉色露出厭惡之意道:「法器破損些許,這等邪器最好還是帶回去讓師門度化處理。」
「等一下。」巫明見狀喊道:「我還有用。」
「你想要啊?」柳昭君疑惑道,她清楚巫子午的品性,不至於罔顧數百婦人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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