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斷斷續續下了兩天。
王真真和村裏的小娃子們也終於開學了。
王真真在縣城上學的還好,村裏的娃娃們還得冒着小雨去排隊領新書。
陳王莊的、金門村的、桃樹溝的,附近幾個村裏的小娃子們湊成三個年級,那可真是不少人呢。
趙玉寶和鍾老頭兩家子都是文化人,見一個個小蘿蔔頭冒着雨領書,心裏還不落忍。
他們住在坡上,離學校比較近,兩家子四口人就過去給幫忙。
後邊陳凌父子倆和山貓過來後,也跟着過去打幫手,睿睿就跟着在教室里扒拉着一個個課桌走來走去。
收拾完之後,有兩名女老師由於下雨,山路難行,沒能過來。
趙玉寶老兩口還見獵心喜,當場翻着課本,給兩個年級的學生上起了課來。
大作家大教授講課啊。
幾名上年紀的老教師和副校長都搬了小板凳過來認真聽。
不過陳凌他們就沒興趣了,趁着雨停,就和鍾老頭一家回了坡上的茅屋小院裏。
今天是鍾老頭生日呢。
山貓以前經常天南海北的到處亂跑,以至於年紀不小了,還沒怎麼給老父親過過一個正經的生日。
昨天陳凌打完電話,他就給他的哥哥姐姐通了電話,打保證說今年他要給老父親好好過生日,最起碼得親手做一碗長壽麵。
大話說下了,那肯定得辦的漂漂亮亮的啊。
這不,一大早,雨還沒停,山貓就拖着陳凌來現場指導了。
陳凌知道這老小子從來沒做過正經飯。
也沒笑話他連手擀麵都不會做。
畢竟是一片孝心,孝心可嘉嘛。
從學校回來以後,山貓就開始在陳凌指導下和面、揉面。
「富貴,這揉面有點累啊,我這才揉了沒幾分鐘,咋胳膊就開始發酸了?」
山貓用胳膊肘蹭了蹭臉上的汗,而後一邊揉着沾滿白面的手一邊小聲吐槽。
這時候的陳凌和鍾老頭兩人跟老財主似的,坐在低矮的茅檐下,身邊各擺一壺茶,時不時的拿起來喝一口茶,然後盯着自己面前的小棋桌,悠閒的走兩步棋。
也顧不得搭話。
鍾老太太在旁邊菜架子上摘着青菜,抬頭沖小兒子呵呵笑:「三子你現在知道你媽我平時做飯也不輕鬆了吧?」
「那不一樣啊,媽你都做飯多少年了我覺得這就不是老爺們兒乾的活,幹起來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山貓嘆了口氣,繼續笨拙的揉面。
陳凌這時才抬頭笑道:「不輕鬆就對了,就得是你這樣做出來的長壽麵,老鍾叔吃了才有意義嘛。」
「是啊,三子啊,你爸我今天就等着吃你的長壽麵的,半輩子沒吃過你做的飯,今天吃不到你的長壽麵,以後死了到了地下也合不了眼啊。」
鍾老頭捏着棋子長吁短嘆。
「爸你這太誇張了,前兩天說我不生娃你死不瞑目也就算了,吃個長壽麵可不至於這樣。
我都跟我哥我姐立了軍令狀了,就算煮成半鍋麵糊糊,我也得給你拼出一碗長壽麵來。」
山貓咧着嘴笑。
鍾老頭頓時瞪眼:「你這話說的跟大海一樣,不着調。」
陳凌走了一步棋,視線再次從棋盤轉到廚房的面盆里,看了一下麵團,「山貓你多揉幾道,耐下心來,用玩泥巴的心態來揉面,這就不累了。」
「啥?玩泥巴?你沒逗我吧?」
山貓一臉懷疑。
陳凌的注意力則是又回到了棋盤上,沒別的,他察覺到了鍾老頭想趁他不注意,偷偷吃他的【車】。
鍾老頭不如趙玉寶張揚,但可並不是正人君子,也是個蔫壞老頭兒。
陳凌防備着他呢,摩挲着下巴,思考接下來怎麼應對。
聽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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