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大海的父母回來了,陳凌自然要去看望看望兩位老人家。
雖然還沒見過面,但是趙大海每次去家裏都不空手,自己來市里了,總不能躲着不去吧。
實際上他昨天給趙大海打電話的時候,就有着順帶看望兩位老人的心思,可惜昨天沒在。
現在回來了,還喊自己過去吃飯。
陳凌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就是買禮品的時候,趙大海死活不讓,說到家裏讓他簡單給燒兩道菜就行了。
但是到了家裏,陳凌是客人,哪還用得着陳凌下手。
最後也就簡單的做了道湯,就算完事。
趙大海的父母總聽趙大海和山貓提及他,所以挺好奇的。
這次一見,果然就覺得這年輕人有點不一樣。
飯桌上也是越聊越投機,讓兩個老人家心裏都說,果然是能跟兒子玩到一起的,就是對脾氣。
其實哪裏是對脾氣,是一般的外人,來他們家之後,話里話外不是巴結,就是求辦事的。
陳凌這無欲無求的,只是聊聊美食,聊聊天南海北的趣談,單純是去往愉悅身心的事情上說,自然就賓主盡歡。
最後,什麼村外水庫的水怪啦,山裏的瘴氣山谷啦,把兩個老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是見過水庫巨黿的照片的,趙大海拿回來過,報紙上也看到過。
只是沒想到裏邊說的水怪也是真的。
說到這個,趙大海真是比陳凌還興奮,兩隻手激動的比劃着,講着從陳王莊村民聽來的那些,說什麼滿嘴獠牙的水怪,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將一頭牛犢子吃下之類。
只把他母親聽得臉色發白。
「我以前就聽過不少妖魔鬼怪的,都沒有這個來的真,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可怕的東西嗎?」
「你聽他瞎說。」
趙大海的父親趙玉寶是個挺有名的大作家,胖乎乎的,有些男生女相,戴着眼鏡,一笑起來就像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這時候卻繃着嘴,瞪着趙大海:「說得一點也不靠譜,還是富貴講的那個合乎情理,應該就是去年漲水,順着大水游過去的大魚。」
趙大海只是嘿嘿笑,並不在意他爹的話,「爸,富貴還寫了本書呢,等他寫完你聯繫聯繫朋友,給他出版了吧。」
「嗯?你還在寫作嗎?」趙玉寶驚喜的看向陳凌。
陳凌連忙搖搖頭:「我那個哪算寫作,也就是記錄我們在山裏打獵的那些事情,相當於一本獵人日記而已。」
「誒,那也算啊,只要心裏有想法傾訴,能夠訴諸筆端的,都叫寫作。」
趙玉寶笑了,對陳凌點點頭鼓勵道:「好好寫,寫完我給你出版。」
「不是說以後就不讓打獵了嗎?富貴這進山打獵會不會犯法?」
趙大海母親有些擔心的說道。
趙大海的母親倒是普普通通一個老太太,不是作家不是教授,身上也沒那麼多頭銜,只做過小學的語文教師,現在已經退休了。
以前也只是個家庭主婦,膽子很小。
聽趙大海說,他媽怕鬼怕妖怪,他小時候老是拿着個嚇唬他媽。
這不,老太太剛才就被他講的水怪嚇得臉色發白,現在還沒緩過來。
趙玉寶給了老伴兒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打個獵而已,這犯啥法,還說不讓婦女失足呢,還不是照樣遍地都是。」
老太太聞言急赤白臉的瞪他:「你說的什麼胡話」
不說陳凌這個客人了,兒媳婦和孫女都在呢,啥話都往外禿嚕,容易讓人覺得為老不尊。
趙玉寶並不在意,作家嘛,很多就這樣的性子。
陳凌也不以為忤,說道:「阿姨放心,韓叔他們給我辦了獵人資格證,我現在還是護林員呢,我打獵是不犯法的,再說我也不去打那些珍貴的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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