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遠是京都有名的花花老爺,從他某個方面發育成熟起,就再沒老實過,不是在拈花惹草就是在拈花惹草的路上。除了玩女人,別的什麼都不會。就因為如此,君玄夜的爺爺當年為防家道中落,乾脆跳過兒子,直接把君家掌門人的位置傳給了孫子。
趙美娟早就習慣了對丈夫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只要不動搖她地位就行。
君哲遠道:「你前兩天不是說,玄夜瘋得越來越頻繁嗎?我想着到底是父子,還是應該回來多看看他比較好。」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君哲遠昨晚收到他小女朋友出軌的視頻,還在背後嘲笑他年紀大了,某方面不行。
君哲遠火大之餘,開始懷念起家庭的溫暖,於是就收拾了東西連夜坐航班回家。
「玄夜呢?我去看看他。沖喜的新娘不是已經過門了嗎?怎麼樣,沖喜之後玄夜的身體好些了嗎?」
君哲遠說完就準備要去樓上看兒子。他這些年荒唐歸荒唐,但是偶爾還會惦記下兒子。特別是君玄夜,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也是他幾個兒子中最為出色的。如今成了瘋子,遺憾歸遺憾,可親情還是在的。
趙美娟眼珠子一轉,道:「還說呢!你非要迷信弄個什麼沖喜出來,結果那丫頭就是個掃把星!完全不顧及玄夜的身體,還把他推出去吹風受凍。也不知道是不是盼着玄夜死了好拿了補償金走人。」
「什麼?」君哲遠聽完大怒:「你這個婆婆是怎麼當的,就由着她亂來?!」
這些年來,君哲遠就是這樣,對家裏的事情毫不負責,出了問題也只會責怪別人。
趙美娟故作委屈地道:「我也想管啊,可她根本沒把我當婆婆。凡事都自作主張,我說一句她能頂十句。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選的媳婦!」
正說着,有下人姍姍來遲地報告:「老爺、夫人不好了,二少夫人非要帶二少爺出門遊玩,恰好電梯出了故障,被困在電梯裏了。」
趙美娟故作驚訝地道:「哎呀,他身體不好,床都下不來,怎麼還能帶出去玩呢?肯定是二少夫人自己想出去玩,就推着我們玄夜一起胡鬧!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找人開電梯,可別再驚嚇到玄夜了!」
君哲遠也急了,「二少爺被困在幾樓?」
「在五樓。」
「快快,去五樓!」
電梯不能坐,君哲遠、趙美娟和一眾下人一口氣爬上了五樓。
君哲遠氣喘吁吁地問:「電梯維保人員呢?」
趙美娟道:「今天正好他們休假,已經打電話過去了,不過趕回來還要點時間。」
為了讓裏面的人多困些時候,趙美娟提前給電梯維保人員放了假。
君哲遠拍了拍電梯的門,「玄夜,你怎麼樣啊?你等等啊,維修人員馬上就來。」
沒有人回話。
趙美娟故作擔憂地道:「怎麼沒聲了?裏面空氣不好,玄夜該不會暈倒了吧?」
君哲遠一聽,忙道:「那還等什麼維修人員,趕緊叫人把門撬開!」
趙美娟為難道:「不是專業的人可不能亂撬,可萬一弄不好,轎箱掉下去了,裏面的人可是會有性命危險!」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快的女聲突兀地從身後傳來:「咦?你們都圍在電梯門前幹什麼?」
趙美娟猛然一轉頭,就看到本該困在電梯裏的林星瑤好端端地站在房間門口,還一臉困惑地看着他們。
「你們是不是想坐電梯下去?」她笑了笑,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下按鈕,電梯門輕鬆打開——裏面當然是沒有人的。
「電梯不是壞了嗎?」君哲遠一臉懵逼:「你又是誰?」
「她不就是你給弄的沖喜新娘?」趙美娟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心裏也是大為疑惑,質問林星瑤:「你和二少爺不是被困在電梯裏了嗎?怎麼外面鬧騰了半天,也沒見你出來露面,是不是成心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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