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多年的壓抑,讓毒香水需要一個傾訴,又或許是宋白煦的連番示好,讓毒香水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傾聽者。
她鬆開了對宋白煦的脖子,淡笑着問:「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沒有向警察檢舉他殺了我媽媽?」
宋白煦天真地道:「因為你還想給他機會。你那時候畢竟才十歲,還是需要爸爸的年紀。」
毒香水被他逗樂了,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你真是天真的可愛。」
「我沒有檢舉他,只是因為我知道按照r國的律法,他即便殺妻成立,最多就是過失殺人,很難被判處死刑。他甚至還能藉口自己精神異常,或是酒後過失等等來減輕刑法。那樣的渾蛋,憑什麼還活着?他有什麼資格享受生命?」
宋白煦問:「所以,他真是被你親手推下火車軌道的?」
毒香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我這雙手殺人無數,他是我第一個殺的人。為此,我籌謀了整整兩年!兩年,700多個日日夜夜,每一分鐘我都在煎熬着。」
毒香水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他被火車碾過的那一瞬間有一滴血飆在了我的臉頰上,那一刻我才覺得壓抑了多年的心得到了解脫。我張開手臂,本想跳下軌道就此死去。」
「可當我抬頭望着虛空之時,我看到了我母親在對我微笑,她對我說:『莉香你要好好活着。媽媽會在天上為你祝福,媽媽愛你』。所以我又放棄了死。我望着周圍驚慌失措的人群,我想我憑什麼要死,我不該死啊,我只是殺了一個惡魔而已。我要活着,我得活着!我要活得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好。」
她說完了過往,以手撐着下巴,微笑着看着宋白煦:「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邪惡?很可怕?」
宋白煦憐憫地搖了搖頭。
她臉色猛然一變:「你為什麼搖頭?為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我?你在可憐我?」
說話間,她抬手就扇了宋白煦一個耳光,下手又快又狠,宋白煦的唇角當即就溢出了血絲。
他沒有生氣,拿紙巾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殺了那個男人。那時候的你,只是個孩子,你的所作所為也只是為了替母親報仇。談不上邪惡。」
毒香水錯愕了一瞬,然後又笑了起來:「你錯了。我就是天生的邪惡,所以我後來才會被宙斯注意到並馴養成殺手。你知道嗎?宙斯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對我說:『你就是天生的惡魔,期待你成為殺手的那一天。』我果然也不負她的期望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我殺過很多人,女人、男人、老人、孩子,不論貧富貴賤,只要有利可圖,就絕不手軟。」
她冷笑着對宋白煦道:「所以,收起你的同情。或許你以為談起我的過去,我就能對你手軟。哼,那是痴心妄想!你唯一能在我手下活命的辦法,就是替我把君玄夜弄到手!」
宋白煦嘆息了一聲:「你說你這樣的富婆想要男人還不簡單?何必非要盯着一個心裏沒你的男人不放?」
「我看上的男人,就必須要弄到手。如果弄不到,我就寧可把他毀了。」毒香水說着說着,忽然起了逗弄宋白煦的興致,故意捏着宋白煦的下巴,「或者你替代他陪我玩?那我倒是可以考慮是否要放過他。」
「我從前是愛玩,但是現在」他頓了頓,眸光忽然灼灼地望着毒香水:「我如果要談戀愛,一定會好好對待我愛的人。」
他說着居然大膽地抬手握住了毒香水的手,一臉認真地道:「莉莉,世上雖然有不少渣男。但也有深情善良的好男人,比如我」
毒香水猛地把手收走,罵了句:「白痴!」然後匆忙走向裏面的臥室,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偽裝的人皮面具,變成了那晚酒吧里風情萬種的模樣。
她看也沒多看宋白煦一眼,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等走到門口才喊道:「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想死嗎?」
宋白煦這才跟了出去,只是在毒香水沒有注意點時候,唇邊勾起了一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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