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陸毛峰被楊帆從冷宮裏接出來,受到如此禮遇,對楊帆已是觀感大好,聽到這個差使更覺榮幸,終於有機會顯現自己的領了,當下毫不遲疑地放下酒杯,向楊帆抱拳朗聲道:「將軍只管放心,末將必玉成其事!」
皇帝年邁,今年春天連往年必去的龍門都沒有去過,要她到校場上憑高觀望演習軍陣,那可是個苦差使。皇帝自有皇帝的威嚴,龍椅上豈能或躺或臥再打打瞌睡?整個演武過程就算皇帝不會全部看完,至少也得一兩個時辰。
更不要說皇帝盛裝出行至軍中觀武再返回宮廷,同時還要有大批權臣貴戚隨行,演武已畢為了慶祝國勢強盛還要循例在宮中賜宴款待伴駕眾臣,這麼一天功夫下來,以武則天如今的年紀體力實難承受。
陸郎將終究是個武人,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竅,還以為這是迎合聖意的取媚之舉,皇帝一定會欣然同意。楊帆卻清楚這個主張到了武攸宜那兒一定會被駁回來,那時陸毛峰勢必得去請他的後台張氏兄弟出面。
見陸郎將一口答應下來,楊帆已經能夠想像得到武懿宗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會是一個什麼表情,他哈哈一笑,向陸郎將舉杯道:「來,陸將軍,請酒!」
翌日一早,終於在千騎找到存在感的陸毛峰興沖沖地趕到羽林衛向武攸宜請示,武攸宜一聽就蹙起了眉頭,道:「純屬胡鬧,陛下年邁,往返軍旅耗時費力,如果龍體受了影響,誰人承擔得起?不准!」
武攸宜嚴辭駁斥一番。根不容陸毛峰分辯,就把他轟了出去。待陸毛峰退下,武攸宜撫須思索片刻,卻微微一笑,喚過一名親兵道:「你去軍器監,告訴臨川王,就說楊帆千騎已成,不日閱軍,而陛下……很可能會親自出巡。閱兵觀師!」
軍器監里正在坐班的武嗣忠得到了武攸宜送來的消息,不禁暗吃一驚,他送給楊帆的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他心裏最清楚,一旦閱兵,哪怕只有一個千騎參加檢閱。也要有大批官員伴駕的。
到時候楊帆讓那些千騎士兵披着破破爛爛的盔甲,打着破破爛爛的旗幟,舉着滿是鏽蝕的刀槍出現在皇帝和滿朝武面前,他那位一向喜歡場面威武、氣勢恢宏的姑母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武嗣忠害怕了,馬上喚人牽來馬匹,親自趕去左金吾大營找他哥哥武懿宗商量。
陸毛峰被武攸宜訓斥一番,又羞又惱地離開。心中甚是不滿。細一思量,如果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去,就算楊帆不說什麼,勢必也要引起那些就看他不順眼的兵將們恥笑。陸毛峰把牙一咬,轉身就去了張家。
陸毛峰與張家眾兄弟甚為熟稔,登堂入室,面見張同休。把滿腹牢騷一股腦地發泄了出去,張同休不以為然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且在此等候,某去奉宸監見見五郎和六郎。」
張同休立即乘車馬趕往宮中,如今張易之、張昌宗兩兄弟又網羅了一群京都少年,在宮裏面也算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衙門:奉宸監。
這些美少年不只生具美貌,而且各具才學,他們在奉宸監雖然等同於武則天的后妃,隨時等候女皇帝的傳喚、侍奉乃至侍寢,平時在奉宸監無所事事,卻也做些詩詞歌賦匯編校閱的教之事。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只是在奉宸監里設宴飲酒、賭博嬉戲、撫琴弄笙、蹴鞠為樂。
張易之給張同休這位堂兄也弄了塊奉宸監的龜符,只為方便他進出宮廷。張同休持龜符經過一道道門戶到了奉宸監時,張氏兄弟正同十幾個美少年在堂上以擲箭投壺輸者罰酒為樂。
張同休把張易之、張昌宗兩兄弟喚到旁邊小殿,把來意對他們一說,張昌宗便道:「這有何難?大兄且稍候片刻,吾與五郎去見見聖人!」
武則天現在精力大不如前,但是最機要的軍國大事依舊把持不放,只是她已經不大去武成殿批閱奏章,有時婉兒轉來的奏章只叫張氏兄弟念給她聽,大致做出批示,再由張氏兄弟措辭用墨,有時候一些需要問得詳細的事情就直接傳婉兒來見。
此時她正在麗春台聽上官婉兒面奏軍事。這件事一涉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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