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話,慕容七七轉身,這次再也不回頭,一溜煙便跑走了,仿佛生怕背後的人後悔把玉佩送給她那般,轉眼便跑得沒了蹤影。
看着她離去的方向,楚江南微微有片刻的失魂。
長指落在自己的薄唇上不經意地掃過,想起剛才他昏迷的時候,這姑娘低頭親自己的一幕幕,一想,心裏竟微微溫熱了起來。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與自己如此親近的姑娘,如果她剛才的眼神不是那麼清透明亮,當中若是摻雜了半點貪念,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捏斷她的脖子。
可她沒有,救自己的時候,她表情認真而虔誠,清澈的雲眸理由沒有承載半點雜念……
半響,他忽然隨手捏來兩片綠葉,湊到唇邊緩緩吹奏起奇異的曲子,沒過多久,一抹淺灰身影在他身旁落下。
鬼宿來到他跟前半跪了下去,沉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剛才,有位姑娘從這裏下了山。」楚江南伸出修長的指,指了指慕容七七消失的方向,淡言道:「把她安全送回去,再回來向本王復命。」
「是,主人!」鬼宿低頭恭敬行了禮,才站起來沿着他所指的方向快步掠去,轉眼已不見了蹤影。
至於走在前頭的慕容七七,因為心裏虛虛的,生怕身後的人繼續追來,便迅速往山下奔去。
走得太急,竟沒發現前方是一個大坑,她一腳沒踩對位置,「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鬼宿追到的時候便看到她直撲撲一頭倒下的情形,由於兩人的餓距離有那麼點遠,她又走得太快,想要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
沒過多久,坑下傳來一陣恨絕的咒罵:「哪個王八蛋挖了這麼大個坑?讓本姑娘知道,以後一定拆他的骨,喝他的血,把他的心挖出來餵野狼!混蛋!」
鬼宿收回了想要過去營救的步伐,閃身躲在樹杆後,一******冰封的臉差點忍不住破功。
前頭栽了一頭一臉灰土的慕容七七從坑裏爬了出來,伸手把頭頂上的枯枝敗葉掃了去,頂着一頭如同雞窩一般的青絲,一路罵罵咧咧着,繼續往山下趕去。
總覺得身後陰風陣陣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還是什麼東西一路在跟隨,她五次三番回頭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才又放心繼續趕路。
下山之後便又沿路返回,花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才回到華陵苑的高牆邊,早就打量過這附近的情形,雖然高牆真的很高,但憑着附近的樹木,她還是輕易翻了進去。
至於跟在她身後的鬼宿,只是一路上遠遠跟隨,直到親眼看着她進了無塵閣的院子,他才疾步離開,再沒回頭。
七七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寢房,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把房門關上,從腰間把布袋解了下來,才放在桌上,忽然便覺得一股寒氣從前方傳來,她心頭一緊,腳步一錯,迅速躲了過去。
但那股寒氣只是源源不斷從大床那邊的方向傳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有人坐在那裏,而那個人,如今渾身上下正洋溢着慎人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不知道是什麼人,感覺不到對方的敵意,慕容七七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回到桌旁,迅速把桌上的燭火點亮。
燭光亮起,雖然燭火不怎麼旺盛,卻也足夠讓人看清房內的一切。
床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悠閒地坐在那裏,一條長腿屈起,粗壯結實的胳膊搭在腿上,正冷眼看着自己。
這副既慵懶又邪魅的姿態,愣是驚得慕容七七張開小嘴,好半天說不出半點話。
美,美到頂點,美到無人能及,可卻是太冷了!
如此冰冷,冷得讓人半步都不敢靠近,可是,他來這裏做什麼?她記得自己臨走之前已經清清楚楚告訴過他,驅毒得要數日之後才能進行……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紊亂的氣息,等心跳恢復了正常,才走了過去看着他,細聲道:「見過……見過玄王。」
楚玄遲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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