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王家大院內,大房和三房之間的衝突,已經到了亮槍的地步,過來幫忙的本地人只認王宗堂,根本不鳥龍城過來的這幫人。而大房那邊又因為死了王天南的事兒不可能讓步,所以雙方從言語上的交鋒,已經上升到了肢體上的碰撞。
「滾,都滾出去!」
「王宗堂,你他媽什麼意思?你兒子打死了天南,你還要打死我是嗎?」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天南的母親曉琴,此刻已經失去理智了。別說只有幾把槍對着她,此刻哪怕就是三房把大炮拉出來,她也不可能冷靜,只瘋了一樣的與王宗堂撕扯。
「你再鬧一個試試!」天輝的母親知道自己男人不可能跟她動手,所以搶在前面就抓住了曉琴的頭髮:「……你再碰我老公,我打死你。」
「去尼瑪的!」
曉琴的親弟弟上前一拳打在了天輝母親的腦袋上,紅着眼珠子吼道:「我弄死你!」
這一動手,槍壓不住了,王宗堂更壓不住了,兩家人在院裏噼里啪啦的就幹了起來。
槍沒開,但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拳頭,腳,院內的各種清雪工具,全都衝着宗族親戚的身體招呼了過去。
王宗堂看着這個景象,心裏其實非常清楚,天南死的事兒就只是個誘因,而三房這些年發展起來,逐漸強勢,才是今天矛盾加劇的根本原因。
普通人家分個房子,分個遺產尚且能發展到動刀動槍的地步,更何況是這種大家族幾十年內的資源分配呢?三房近些年崛起,勢必要拿走一部分原本屬於大房的資源,時間長了,各種矛盾早都在無數個小事兒里埋下了伏筆。而王天南的死,就是揭開這些伏筆的誘因。
說到底,三房如果持續弱勢,那今天這事兒根本就不會發酵。因為你想攔着大房抓天輝,也攔不住,家裏的人更沒有那個底氣敢還手,敢揍王天南的母親,本地人也沒那個膽量敢把槍亮出來。
「亢!」
就在眾人撕扯,相互毆打之時,一聲沉悶的槍響在院內泛起。
眾人停手,怔住。
「都他媽沒完了是嗎?住手!」王宗堂舉着槍吼道:「誰再嘚瑟,我一槍崩了他。」
「你甭拿這個嚇唬我,」曉琴根本不怕:「你打我一槍試試。」
話音落,門外兩台汽車停滯,一名中年率先下車,步伐匆匆地走進院內,來到曉琴身旁說道:「族長特意讓我過來,說讓你們先回去。」
「我回去行,把王天輝一塊帶回去。」曉琴披頭散髮地吼道。
中年遲疑了一下,趴在曉琴耳邊說道:「你們過來,族長已經很不高興了。他的意思是,家裏的事兒要關上門說。天南不會白沒,但你也不要瞎鬧。」
曉琴怔住。
中年邁步來到王宗堂身前:「我帶他們先回龍城,族長的意思是,你給他打個電話。」
「好。」王宗堂點頭。
「走,走吧。」中年拉着曉琴勸說道。
曉琴站在原地沒動。
「走!」中年皺眉強調了一句。
曉琴咬着牙,毫不掩飾雙眼中的恨意,指着王宗堂說道:「警司的血跡鑑定馬上就會出來,如果是王天輝的,他必須償命!」
王宗堂眯眼直視着她,一聲未吭。
在趕來中年的再三勸說下,大房的人暫時離去,而王宗堂也撥通了族長的電話:「喂,大爺。」
「你帶着天輝回來一趟吧。」族長停頓半晌,聲音平淡地命令道。
王宗堂攥了攥手掌,皺眉回道:「大爺,曉琴帶人剛一進院裏就動手,攔都攔不住,她的那幾個弟弟,把天輝她媽都打了,您說這時候,我把天輝帶過去,這幫人能聽天輝說話嗎?」
族長沉吟半晌:「那你什麼意思呢?」
「我去。」
「事兒不在你身上,你來能解決啥問題?」
「我問天輝了,天南不是被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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