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誰說的?」
「不是我。」
「不是我。」
於是秦弈取出狼牙棒:「棒棒你醒了?」
流蘇一副沒睡醒的聲音:「無相來了我就醒了,算了繼續睡。」
「真是無相?」
「當然是無相,否則怎麼會那麼大危機感把我刺激醒。困死我了繼續睡。」
眾人面面相覷。
真是無相。
可在他身邊倒是沒感覺到任何壓力,只是看不穿修行而已。要是事先知道是無相,大家還真不確定敢不敢談笑風生了。
秦弈忍不住道:「無相具體有幾個?」
居雲岫道:「明面已知的就五個啊……魔道的話就兩個……」
「那這個該不會是萬象森羅……」
話音未落,兩個女人的目光都剮了過來。
秦弈唰地流下冷汗。
「和未來老丈人相處不錯啊。」居雲岫拍着秦弈肩膀,語氣和藹:「剛才我是不是應該以長姐名義和他談一下彩禮和嫁妝問題?」
「……」秦弈情急,瞎扯道:「這是深海,倒也不能確定那就是萬象森羅之主,海外說不定是有藏着無相的。」
雖是瞎扯,倒意外也有點道理。兩女都愣了一下,秦弈自己說完也摸了摸下巴,想想覺得這人和孟輕影的術法有些像,也並不完全一樣,確實不能定論的。
話說回來,是不是孟輕影師父,倒也不是關鍵問題,糾結這個沒意義。天地之大,以後都未必能相見,不是就不是了;就算真是,難道還真去談彩禮和嫁妝啊?是不是還談一下房子首付、孩子誰帶啊?
真敢這麼說,剛才看似灑脫大氣的玉真人可能會當場拍秦弈一臉。
眾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都知道這位無相的身份確實並不重要,真正嚴重的事情是,他們出不去了。
無相大佬可以無聲無息穿過巫神宗搜索大網抵達此處,他們絕對沒有把握跑出去不被巫神宗發現。這齣去基本死定了,把蓬萊劍閣拖下水都沒用。
秦弈來回踱了幾步,思考這個問題。
血幽之界的事情,巫神宗是和所有正道宗門結仇的,賀歸魂捏死了很多宗門弟子,然後自己又死於大家的陣法裏,雙方血仇明確。
秦弈很懷疑自己在海外折騰這麼久,神州正道可能都和巫神宗幹起來了。當然這種仇怨很難達成圍攻光明頂的態勢,因為巫神宗是有無相的,只要天樞神闕不全力下場,其他正道去圍攻人家老巢都是去送死。
而天樞神闕也很難隨便下場,魔道還有萬象森羅,也還有一些乾元級宗門。一旦逼得魔道也聯盟,那就是正魔兩道戰火連天永無寧日了。天樞神闕的作用,其實主要還是鎮着魔道的無相們不敢亂動,壓制戰局不升格,而不是主動下場升格。
即使下場,也只會是弟子下場,例如明河,以常規的斬妖除魔名義行事,或是幫人做些仲裁調停,輕易不會介入勢力之爭。
所以一般情況下魔道高輩修士都會給明河面子,以免引發政治問題,當初巫神宗的暉陽修士邙山尊者,見到明河還很客氣,笑眯眯的。而同為低輩弟子的孟輕影就敢殺明河,明河也敢殺孟輕影,不但敢殺,應該說都很想殺,雙方誰要殺成了都是大有光彩之事,性質不同。
此即修仙界正魔兩道的微妙平衡。
所以此時的神州修仙界的氛圍,大概率是正道各宗在外見到巫神宗弟子格殺勿論,更憤恨一點的大概會去刻意獵殺巫神宗的人,不會更進一步了。
其實這種氛圍在修仙界數萬年來此起彼伏就沒停過,多半打個幾年又消停了,差不多都這樣,所以賀歸魂捏死那些弟子毫無壓力,基本操作。
公事上大概是這樣一個背景。
然後這公事之中插入了秦弈血凜幽髓的私事,情況就有了點變化。
正道眼中這玩意是秦弈自己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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