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海剛剛喘息完畢,便看到了在雨中手持雨傘緩緩走來的白衣青年。
但只見這白衣青年身材修長,相貌英俊,鼻如懸膽,目若朗星,長眉入鬢,鳳眼含威就,頭戴逍遙巾,身披素白袍,腳踏長筒靴,靴子下綁着木屐,手中拿着一把穿針刺繡成外面,萬千細小白鐵枝攢成骨架的黑色雨傘。
這青年除了相貌英俊和手中雨傘有點古怪之外,與尋常人並無不同。
天上下雨,他也要打傘,地上有泥,他也要穿木屐,不像法海,雖然身在雨中,但是神通法力自然護體,雨水在近身半尺之外便被無形力道隔開,腳下也是距離地面有一線距離,並不曾真的踏實在地面上,有真氣護體,不曾淋濕衣服。
修行中人,所謂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除了少部分人真的打磨肉身,軀體強橫之外,絕大多數修士主要依靠的就是護體罡氣,只要有足夠的罡氣護體,便能做到萬劫不磨。
只是功力都是相對的,遇到自身罡氣難以應對的局面時,劫數也就到了。
法海只是覺得走來的青年有點古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他真正在意的還是剛才以聲音平定自己六字真言咒的絕世高手。
哪知道對面青年剛走到自己面前,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小和尚,剛才是你瞎咋呼的?」
法海有一驚,聽到這青年開口,才知道原來剛才訓斥自己的竟然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
但他既然能隨口就將自己的六字真言咒給破掉,那就絕不是普通人了。
他不敢怠慢,低下頭來,合十行禮:「阿彌陀佛,剛才確實是小僧降妖除魔,可能聲音大了點,驚動了前輩,實在是對不住!」
楊行舟如此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又確實神通法力碾壓法海,法海倒也認慫的快,迅速端正了自己的位置,道:「前輩,剛才是有妖孽暗中窺視小僧,因此我這才做金剛怒目狀,只是想要降妖,並非成心驚擾前輩。」
楊行舟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老和尚,見他手持青龍禪杖,掌托紫金缽盂,鬚髮皆白,腦瓜鋥亮,神態安詳中透露出幾分威猛,不由得心中一動:「你叫什麼名字?」
法海道:「小僧名叫法海。」
楊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法海一眼:「金山寺的法海老禪師?」
法海嚇了一跳,急忙道:「不敢,不敢!那是世人對我的稱謂,倒讓前輩見笑了!」
楊行舟笑道:「你一個出家僧人,四大皆空,拿着這麼好的禪杖和缽盂,跟土財主似的,如何能參悟至道,打破虛空?」
他伸手一抓,將法海的青龍禪杖抓到手中,又將紫金缽奪走,放在眼前仔細觀看,嘖嘖讚嘆:「好材料,好做工!我說法海啊,你把這禪杖和缽盂送我怎麼樣?我以一門佛門無上禪功與你交換。」
法海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禪杖和缽盂便已經到了楊行舟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急道:「前輩,這青龍禪杖是我金山寺歷代傳承寶物,紫金缽盂是西天我佛賜下,來歷非同小可,你若是拿了,怕是因果難消!」
在他說話之際,楊行舟手中的青龍禪杖和紫金缽盂都「嗡嗡」顫動起來,要從楊行舟手中掙脫飛出。
青龍禪杖上的青龍陡然睜開了眼睛,渾身鱗片炸開,張開大嘴,反身咬向楊行舟手腕,與此同時,紫金缽盂發出紫色毫光,將楊行舟全身罩住,定在當場。
「好寶貝!」
楊行舟一掌將青龍腦袋打偏,震的龍鱗如同風中樹葉般嘩嘩作響,隨後又在紫金缽上拍了一巴掌。
「噹——!」
紫金缽如被大錘撞擊,發出響亮之極的聲音,震的法海目光發直,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遠處剛剛與許仙和李公甫分別的白素貞與小青,聽到缽盂聲後,全都身子劇震,渾身衣服不住抖動,小青甚至被震的暈眩跌倒,被白素貞扶起,低聲道:「快走,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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