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該歇息了。」
小廝在門外輕輕道,見着窗邊的人影,眉毛不由一挑。
此時天都亮了,世子一宿沒睡,他勸了無數遍都不曾將他勸下。
反倒是自己被他折騰的跑來跑去,將池姑娘這幾年送的信件全找了出來。
有些受了潮,都放的起了霉。幾乎全都沒拆開過。
「世子大病初癒,需得好好休養,且不能再勞累了。若是老太太知曉,定要心疼了。」小廝勸說了一句。
正說着,便聽到裏面吱呀一聲,門開了。
「世子,你這是!」小廝猛一抬頭,便看見陸世子雙目充血頭髮散亂的走出來。
眼底下還有些許黑眼圈。
陸封安伸了個懶腰:「將東西封好找個機會送給池姑娘,萬萬不可讓人瞧見了。」陸封安心中對池錦齡着實煩悶了。
這該死的系統怕不是她的走狗?
小廝端着那一盒信件頗有幾分慎重,剛走出去沒一會,便遇到了喬姑娘。
喬姑娘如今在陸家住着,但一直住在女眷那邊,陸家好吃好喝待着,很是客氣。
「世子可起了?」喬姑娘身着一身藍色衣裙,小廝多看了她一眼,真是怪了,每次都能穿着與世子相配的裙裝。
真巧。
世子獨愛黑色,白色,藍色的長袍。
喬姑娘,似乎也總是這幾樣。每每都能撞上他們穿同一系列,不少人都覺得他們相配。
「姑娘可來了,世子一宿沒睡呢。」小廝眉宇有幾分憂愁。
喬姑娘身後的丫鬟看了小姐一眼,便笑着道:「若是老太太知道你這般伺候世子,可少不了你一頓打。世子這兩次都病的兇險,你還放任他熬夜。」玉紡笑着打趣了一番。
小廝苦着臉:「這也無法啊,世子忙着回了一夜的信,誰知道着什麼魔了。罷了罷了,我先去送信了。」
玉紡卻快一步上前想要打開盒子,剛把盒子打開嘴裏道:「讓我瞧瞧給哪家姑娘寫的……」
小廝卻慌忙後退一步,將東西猛地蓋住。
「玉紡姐姐別嚇小的了,世子的事小的哪敢胡說。小的先去了。」連忙快步離開了。
他可記得,如今京里池姑娘臭名昭著,人人生厭呢。
看着小廝走遠,玉紡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
「姑娘,奴婢剛剛看到,那信上寫着一個池字。似乎,很是娟秀。倒像是姑娘的筆跡。」玉紡是她路上遇到的丫頭,倒是很得她心意。
喬姑娘點了點頭,眼底卻閃過一抹沉思。
池?
記憶里,只有一個池家女兒很是出彩,似乎就在明年大選會被選為太子側妃?另一個女子選為太子妃。
還未過門,太子妃便病逝。
但是,這跟陸世子沒有半點交集啊?
喬姑娘秀眉緊蹙,莫名帶了幾分煩躁。
她突然覺得,她回來這半年,一切好像有了些變化。
陸世子從不曾有過被馬所傷,還是被一匹老馬踩傷而性命垂危。
姓池,姓池……
「姑娘咱們先去看世子吧,世子接連拒絕了姑娘兩次,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姑娘。姑娘一個人從大西北來這帝都,世子爺也不管管您。」玉紡剁了下腳。
「世子事忙,不可胡言。」喬姑娘搖了搖頭,這才提步往前走去。
曾經,她在來京的路上便死了。
她的父親是十王,擁有十個王的俸祿,在邊疆也擁有絕對的權利。十六那年,父親將她送進京,說是進宮與公主作伴,實際卻是質子一般的存在。
一路上她憂心自己的將來,卻不曾想過,還未到京便死了。
死在暗殺之下,看着那些人將她拋屍荒野。
之後的幾年,她一直看着王朝跌宕起伏,看着京城風起雲湧,也看中了,那個男人。
到了世子院外,看守的小廝進去通報了。
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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