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須彌和尚的一再深切懇求,林溪不再推辭。
就在意識空間之中,一顆魔頭,一個和尚,相互走來。
然後重疊在一起。
所有的光芒又全新綻放出來,渲染了整個意識空間。
現實中,須彌和尚的肉身睜開了雙眼:「我自混沌來!成魔···亦成佛。」
「是時候,讓我將扭曲的畫風,重新掰回來了!」
在無法徹底做主的這八年裏,雖然林溪也稍微為須彌和尚與紅蠟的愛情感動過,但是他還是有更多不順暢之處。奈何···那須彌和尚不聽他的,否則何至於此?
如果須彌和尚徹底是他林溪,一切或許會不同,一切或許又絕不會成為那般摸樣。
對或者錯,無法評價,也無法分辨。
「痴人才懂愛,聰明的人,只有喜歡。」林溪搖了搖頭。
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酸臭味,然後翻了個白眼。
空間波動,一道身影,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跟了過來。
是觀月真人。
雖然紅蠟耗盡了全部的力量,將須彌和尚送走,但是這並不能為須彌和尚爭取太多的時間。
當看到觀月真人的一瞬間,林溪臉上的表情變了。
不是沉溺過去情深似海,亦不是悲痛欲絕,更不是苦大仇深。
那是一種荒唐、瘋癲到了一個極致的表情。
嘴裏還唱着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怪歌:「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觀月真人看着林溪,發出冷笑的質問:「瘋了嗎?我還以為你會更有骨氣一點。裝瘋賣傻,可不是什麼好招數。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會覺得···你根本配不上紅蠟。」
觀月還真沒說錯,林溪這樣的天魔,某種意義上,確實配不上紅蠟。
但是站在林溪的角度,他也真不會招惹紅蠟這樣的女人。
對林溪而言,本就是花花世界,大家又何必太過認真?
林溪卻沒有停下自己的歌聲,而是繼續往下唱着:「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走啊,樂呀,哪兒有不平哪兒有我,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世人若學我,如同入魔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觀月真人神情大變。
他忽然再也沒有那麼多的廢話,直接一掌朝着林溪拍來。
急忙之下,他甚至沒有運用自己天音閣的本家手段,而是用了最直接,也最猛烈的攻擊方式,完全丟掉了自己的風度。
一道金光從遠處遁來,籠罩在林溪的身上,將他牢牢的護持在一個金色的木魚下。
觀月真人倡促而起的攻擊,雖然打的那金光亂晃,卻無法真正的擊破它,傷害到林溪。
林溪瘋癲的笑着,就像事不關己,看着好戲。
心中卻道一聲果然:「須彌和尚是大彌陀寺的天才弟子,才十八便已經修出了八寶琉璃舍利子,此番情劫,雖然有妙空神僧一再回護,但是大彌陀寺本身···也做的太少了,且自從須彌進入天音閣後,前後八年時間,大彌陀寺根本不聞不問,這就有些古怪了。」
「現在看來,再明顯不過了,這是大彌陀寺的考驗,倘若須彌和尚渡過了情劫,參悟了某些佛理,大彌陀寺就會出面保住須彌和尚。倘若須彌和尚執迷不悟,甚至墮入魔道,那麼就任由其被觀月真人,或者天音閣的某位修士打殺。」
林溪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一般的天魔,在碰到觀月真人這種強勁對手的時候。
想的一定是燃燒負面情緒甚至是自身本源,引來大量的陰邪靈氣,快速提高實力。
而林溪卻來了一撥反向操作。
他的魔性即便是再怎麼隱藏,在那些元神真人的眼皮子底下,只怕也難免泄露一兩分。
既然如此,林溪便要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了刺激,卻在情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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