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朝的醫療水平,村子裏確實在鬧瘟疫。
檢查過幾個重病患者,房遺愛說了句:「我還當是什麼大病,只不過染上瘧疾罷了。」
「瘧疾難醫,不知公子師承哪位神醫?」提起瘧疾,他說的輕描淡寫,玄奘也有些詫異。
「我是自學成才。」房遺愛咧嘴一笑:「法師請與僧眾在外等候,這裏交給我。」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玄奘不太放心。
「我是梁國公府的房俊。」
玄奘頓時滿頭黑線。
村子裏在鬧瘧疾,居然來了傳說中的長安四害之一。
還真是禍不單行!
他從天竺取得真經,回到長安不久,卻也聽過房遺愛的名頭。
梁國公府二公子房遺愛,是長安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賭錢、逛青樓,調戲良家婦女,那些才是他的專長。
治病救人,好像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
「公子,人命關天,容不得兒戲。」玄奘提醒。
「我要是把他們治好,法師能給什麼好處?」房遺愛賤笑着問道。
「佛家清貧,哪來什麼好處給施主。」玄奘一臉懵逼。
房遺愛說道:「法師西行,所見所聞肯定不少。要是編撰成書,只允許我找人謄抄成冊,散往全天下,如何?」
他知道,唐玄奘返回長安後,會組織僧眾編寫《大唐西域記》。
雖然唐朝還沒有版權的概念。
先一步壟斷了,再想辦法維護版權,以後還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玄奘詫異:「施主怎麼知道……」
「答應了就成。」房遺愛扶着玄奘:「法師先出去,我要救人了。」
「公子,人命要緊,真的不敢胡鬧。」玄奘勸道:「還是請懂醫道的……」
房遺愛不由分說,把他推了出去。
門被房遺愛關上,玄奘和一眾僧人等在屋外,焦急萬分,卻只能念經祈福。
遇見這麼一位不講道理的二世祖,村子裏的病患怕是要遭殃了。
屋子裏,房遺愛摸了摸手臂上的十字紋身:「這次靠你了。」
瘧疾,在大唐屬於瘟疫的一種。
染上的患者,多半只能等死。
放在二十一世紀,它卻只是有點麻煩的小病。
輕症狀患者,使用氯喹和伯氨喹聯合治療,很快就可以根治。
重症患者,通過血液透析配合藥物治療,短期內也可以恢復。
開啟醫院空間,房遺愛把重症患者一個個拖了進去。
醫院裏空蕩蕩的,除了患病的村民,只有他一人。
藥房和手術室以及其他醫療設備一應俱全,只是沒有半個醫護人員,這點確實讓房遺愛感到不滿。
為患者實施了透析,他又把他們搬出去。
注射藥物,在安頓病患的房屋實施。
為患者掛上藥水,他坐在屋裏等着。
「公子,怎樣了?」屋外,有個僧人在問。
「治病哪有這麼容易。」房遺愛回道:「等着。」
僧人們覺得快要瘋了!
那麼多奄奄一息的病患,交給一個紈絝……
算不算是草菅人命?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門打開,房遺愛出現在玄奘等人眼前。
他裝出很疲倦的樣子,抹了一把額頭:「都退熱了。」
包括玄奘在內,僧眾個個懵逼。
他們不敢相信病患這麼快退熱,更不相信一個紈絝居然真懂醫道,跟着玄奘走進屋裏。
病患的臉色好了許多。
僧眾一個個試了試他們的額頭,果然都退熱了。
「師父……」眾僧人個個面帶驚詫,其中有一個對玄奘說道:「我們好像……遇見神醫了……」
「不知公子神乎其技,貧僧得罪了!」玄奘雙手合十,向房遺愛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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