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興從床上醒來,腦袋昏沉沉的,坐在床邊久久不能站起來。
他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即便活了三世,也很少碰酒。他不喜歡失去控制的狀態,只有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才會喝酒麻痹自己。
「咔嚓!」
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老k急匆匆地走進來,手裏拿着一張帶紅印章的文書。
「大人,北方公主要召見你!」說着老k將文書遞上。
「她要見我?」陳興還有些迷糊,隨手接過文書,卻只看了一眼,馬上打了個冷機靈,迅速清醒過來。
阿麗雅要見他,這並不奇怪,但是發正式文書,就有點兒讓人忐忑了。
主君要見臣下,通常派人來說一聲就是。可涉及到正式文書,就是官面上的事情了,一般只有鎮守邊疆的大將才會用正式文書召回。
因為這就意味着,如果當事人拒絕,就會留下正式的記錄。
也就是說,陳興沒有任何推遲的餘地,只要他還活着,還有一口氣在,就算是爬也得爬過去。
不然就是「反叛之兆」,最高可以按叛國罪論處。
陳興坐在床邊努力回想,昨天見面的時候有沒有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
他仔仔細細,從見面的一刻開始,直到離開,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可一番檢查下來,他好像沒有犯什麼錯誤。他開不開心是一回事兒,阿麗雅可是笑得相當燦爛。
如果不是壞事兒,那就是好事兒了。
說不定是要升他的官職。
往這個方向去想,頓時豁然開朗。
北方聯盟的高層里,葉陽白柳是大神官,蕾西是侍衛總長,算起來還缺個大統領。
在紅國的官僚體制下,大統領是國家最高軍事長官,相當於其他國家的「兵馬大元帥」「全軍總司令」,統管全國的武裝力量。
說起來,在北方聯盟裏面,他還真是大統領的第一人選。
想到這裏,陳興的壓力減少了一半
為什麼是一半?
金瞳魔女的性格跳脫、喜怒無常,上一世可是寫在歷史書上的,誰知道她跳了哪根經,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就是忽然要殺他,也不是不可能。
「大人,該洗漱更衣了。」
老k提醒道。他做了十幾年的宮廷管家,深知這份命令文書的分量。從這裏步行到紅堡,按照散步的速度也才二十分鐘左右,若是去晚了,恐怕會對自家主人不利,所以出言提醒。
陳興也知道,坐在這裏想下去不會有結果,隨即招來女僕,洗漱更衣,穿上皮靴,早餐也沒吃,喝了半杯牛奶就出門了。
不一會兒,他經過紅堡大門,來到前燭大廳門前。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推門而入。
霎時間,萬千燭火隨風而動。
步入黑曜石大廳,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燃燒的燭火併沒有帶來絲毫溫度。
藉助依稀的火光,可以看見高台上的兩道身影,一個翹腿坐着,另一個站在王座的右側。
最開始陳興以為是蕾西,但是轉念一想,不對,蕾西一般站在左側。
走到大廳中間,終於看清王座右側的人,果然是葉陽白柳。
目光平移過去,王座上的阿麗雅翹着腿,身體向一側傾斜,手肘支着王座的扶手,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兩隻紅瞳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進入大廳的一瞬間,陳興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雖然沒有具體的感覺,他的危險感知也沒有被激活,但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臣見過殿下。」
陳興單膝跪下,行君臣之禮。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放低姿態肯定是沒錯的。
然而,陳興跪下後,頭頂卻靜悄悄的,預想中的回應遲遲沒有響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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