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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知看着呂家遞過來的狀書,頭疼不已。
劉宗周一樣面沉如水,神情卻也不是憤怒。。
兩人還沒從復社的事情上抽身,誰能想到呂大器又出事情了。
呂大器能擔任南直隸巡撫,誰都知道,這是周正的心腹,委以重任,是『周正變法』的前鋒大將,別說是惡意栽贓陷害了,就是真的有,周正這個靠山不倒,誰能把他怎麼樣?
就算是周延儒以及其他閣臣,還得想辦法遮掩,維護與周正的『和氣』。
也就是所謂的『官官相護』。
張四知看着這些狀紙,厚厚一疊,琳琅滿目。
這些狀紙,狀告呂大器『侵奪田產』、『毆傷人命』、『屈辱官吏』、『徇私舞弊』、『培植私人』、『行賄受賄』、『貪贓枉法』、、『殺良冒功』、『居心叵測』等等。
能給呂大器栽的罪名,一個沒落下。
劉宗周見張四知不說話,道:「怎麼處置?」
張四知看了他一眼,繼續沉默。
能怎麼處置?呂大器不能動,哪怕派人調查都不行,不說靠山,封疆大吏一舉一動都得謹慎,反彈起來,朝廷也受不住。
要是呂大器公然寫一道奏本喊冤,朝廷無憑無據的,不得小心安撫?
但要是不處置,這些喊冤的人必然沒完沒了,輿論之下,刑部怎麼自處?朝廷的壓力肯定都在刑部!
本就舉步維艱,又來一遭,怎麼受得住?
張四知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道:「這個案子,刑部做不了主,我去內閣吧。」
劉宗周點頭,道:「最好,問一問征西伯的意見。」
張四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起身前往內閣。
他去找周正,不是自找沒趣?要是周正逼他結案,他怎麼答覆?
張四知到了周延儒的班房,這才發現,李日宣,李覺斯兩人已經在了。
李日宣回頭看了一眼,道:「張博,張采以及冒辟疆等人喊冤,他們的那些關係也找到門口了。」
張四知皺眉,道:「人證物證齊全,他們喊什麼冤枉?是覺得朝廷處置的太寬仁了嗎?」
李日宣嘴角動了動,神情淡漠。
實際上,作為周延儒的心腹,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周延儒二次復出擔任首輔,是復社這幫人在搖旗吶喊,助推上位的。
復社為什麼這麼幹,那是因為掌握了周延儒的一些把柄,以為能控制周延儒,企圖以此再現東林黨眾正盈朝的盛況。
哪知情況突變,李自成攻破京城等一系列大事發生,打破了他們的美夢,朝局變幻,周延儒也無懼那些把柄。
雙方推推搡搡,曖昧不清過了這幾年。而今復社傾倒,眼見覆滅,復社怎麼可能還幫着周延儒藏匿,一個不好,就可能拉着周延儒一起下水,魚死網破。
張四知也只是順口答音,頓時醒悟,皺眉道:「他們要幹什麼?」
李覺斯道:「他們想要將二張,以及冒辟疆,侯方域等七人摘出來,其他的不論。」
張四知在李日宣邊上坐下,看向周延儒道:「元輔,這件事得儘快了結,呂大器的事情越鬧越大,京城謠言紛飛,朝野動盪,這樣下去,遲早還要出別的事情。」
周延儒臉色鐵青,復社的那些賬他早就想清算,卻也沒想到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眼神冰冷,道:「二張可以放,其他人一個不行。你告訴他們兩人,我周延儒不受他的威脅,要是再有下次,我將他們連根拔起!」
張四知嘴角動了動,這一退讓,朝野必然會有諸多非議,他們卻也只能抗下,本就紛亂不堪,要是周延儒在牽扯進去,可就沒法善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這些人就關在刑部,剔除『二張』,一脈相承的劉宗周不會說什麼,張四知有辦法操弄,便道:「好,下官來處理。現在頭疼的還有呂大器,南直隸就差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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