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勛等了一陣,笑着道:「商會那仔仔細細商議過,後來匯報給征西伯,最終才得以確定,將海貿的窗口,放在松江府。」
高弘圖對於海貿其實並不在意,也並不清楚海貿能來帶什麼,更不知道發展海貿意味着什麼。
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講,沒有深刻的體會,講再多,對他人來說,也只不過是一段『有趣故事』,不能感同身受,怎麼能認真對待?
一路走來,上官勛大概也能摸清高弘圖的性格,微微沉吟,道:「商會決定在這裏興建一個碼頭,將天津衛等各處的船隊,都調到這裏,以蘇州府以及南直隸為依託,大力發展海貿,每年能為國庫,起碼帶來百萬的收入。」
高弘圖看了好一陣子,收回目光,道:「征西伯交代的事情,本官不會怠慢,你們儘管放心。」
上官勛心裏頓時鬆口氣,他那女婿也不是萬能的,能控制所有事情,如果下面這些人有不同想法,看法,也不能強行去扭轉。
上官勛繼續說道:「是,謝大人。商會不止會在這裏建造碼頭,也會修橋鋪路,聯通蘇州府,應天府等,相信最多三年時間,就能發展成熟,西夷人能來,我大明也能出去,與全世界互通有無,取長補短,也可緩解我大明的天災危機,國庫空虛……」
高弘圖知道上官勛在不斷說服他,笑了笑,道:「無需解釋那麼多,我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你們就做你們的,有需要我支持的就找我。」
上官勛見高弘圖不是說場面話,也笑道:「是。高尚書,松江府這邊的官吏士紳也想見見您,要不要安排一下?」
高弘圖這趟下來,除了給呂大器站台,考察南直隸的具體情形,也是要安撫一些人,唱唱白臉,收攏人心,聽着便道:「好,走。」
上官勛連忙應着,領着高弘圖往回走。
呂大器的一系列強橫手段,在南直隸自然激起了陣陣反對聲,即便不能正面硬剛,明暗的傳統手段就層出不窮。
一來,肆意的傳播流言,詆毀呂大器,企圖從道德上毀滅他。二來就是天下喊冤,無數彈劾聲匯集,涌往京城。
圍繞着呂大器的案子,幾乎一天五六件的遞增,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發生了,呂大器簡直如同惡魔,無惡不作,血債纍纍。
而隨着南直隸的波濤到了京城,朝野與南直隸關係密切的那些人,自然也坐不住,不管是隱晦的,旁敲側擊的,直接的彈劾奏本,堆滿了內閣。
各種喊冤聲遍佈三司,京城簡直變成了一鍋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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