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日子裏,兩人就是在浦江和寧波之間往返,銀行已經把他們視為大客戶,連休息日也不休息了,只要兩個人來,必定有專門的人來招待。
跑的越勤快,賺的越多,賺的錢繼續生錢。
最後一趟,從寧波回來在證券營業部交割完,本金已經翻到36000多塊。
他們已經出來一個星期了。
兩個人都捨不得回去,一天掙個幾千塊錢跟玩似得,但是沒辦法,必須回去了,這是信譽問題。
在一處旅館裏,開始算賬,先算出王科長等人應得的14805,再拿出來凌二應得的的1545,王剛再拿出945,還剩下一萬九千多塊錢。
「我拿八千,剩下你的。」王剛道。
「說好平分的。」凌二推辭道。
王剛道,「我是喜歡錢,可是我不貪心,沒你的話,我一毛錢拿不着。」
不由分說,把大部分錢都給了凌二,自己只裝了自己的八千塊錢。
凌二道,「公平一點好。」
王剛道,「你做的多,你拿的多,這才叫公平。」
「好吧。」通過這句話,凌二覺得他是認真的。
凌二去商場買了三塊廣州產的手錶,全鋼機械錶,統共才60塊錢,至於一旁的上海牌,他捨不得,一塊就要九十塊錢。
其中的一塊表送給了王剛,王剛笑着接了,稀罕的很。
從合肥火車站下車,凌二找了農行,辦了一張存摺,除了身上留下的三百塊錢,剩下的全部存到了銀行里。
王剛有樣學樣,也辦了個存摺。
省城的汽車到達鎮上的時候,太陽已經西落。
王剛道,「你在我家坐一會,我先把錢送給我二伯那邊,回頭我騎摩托車送你。」
現在任務完成了,不是屬於他的的錢,在他這裏多放一分鐘,他都覺得煩躁。
「行。」天氣熱,凌二也懶得走動,王家也是在鎮上,父母都是糧站職工,對凌二也只是客氣的招呼了兩句,連杯茶也沒泡。
他不以為意。
王剛從他二伯那邊回來,凌二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摩托車騎得很快,凌二這才感受到絲絲涼意。
家裏大門是鎖着的,他找不到一個人,先去了奶奶那邊,老五正坐在門口的蓆子上玩空瓶子,看到他過來,張開手就要抱。
「給你的。」凌二從口袋裏掏出來兩個糖,「正宗的大白兔。」
奶奶看到凌二回來,並沒有多麼高興,摸摸他濕漉漉的襯衫道,「哪來的啊?」
由不得她不多疑謹慎。
凌二道,「我這幾天跟王季華家兒子,就是那個郵局工作的王剛,我們一起去的浦江,掙了點錢,沒偷沒搶,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去王家問。」
「糧站王季華?」老太太依然不怎麼信。
凌二道,「我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大姐和老三他們呢?」
初中都已經放假了,他還沒看到老三人。
奶奶道,「老三在水渠那邊呢,老大估計去鋤草了。」
「那我去拿鑰匙。」凌二往河坡那邊過去。
凌三面前的水桶滿滿的全是龍蝦,對凌二道,「我每天下午放學,隨便搞搞能賺個幾塊錢。」
「回家了,別弄了,這麼熱。」這麼點錢,凌二已經看不上了,拎上水桶,拿着鑰匙,招呼凌三走人,「去把老五抱回來。」
凌一離多遠就發現自己家煙囪冒煙了。
不過聞到燉肉的香味後,就有點感覺不對勁。
老四搬了把椅子,在門口的楊樹底下寫作業,旁邊是在拿棍子攪拌泥巴的老五。
「你死人啊。」大姐訓斥了下老四,把老五手裏的棍子給扔了。
老四道,「她又不聽我的,一搞就哭。大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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