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時候找對象,按你現在這情況,也不要太挑。」凌二喝的太多了,說話都有點禿嚕了。
「找什麼樣的算好?」齊會嘆口氣道,「倒不是我現實,我家這情況你也知道,不能再找有拖累的,找比我好的,我也有那個本事,我們單位從婦女主任到後勤都找過我,我就沒松過口。
我家老太太這樣的,我做親兒子的,都伺候不來,能找個大小姐,說不定全家跟着受氣呢。
所以啊,慢慢來,我不着急。」
「別想那麼多,是緣分沒到,不要輕易給任何群體打標籤,一樣米養兩樣人。」凌二笑笑,齊會嘴上是這麼說,其實身體很誠實,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齊會最終還是娶了一個高幹子女。
結婚時候,齊會也還只是個普通的副處級幹部。
「我可以接受人家瞧不起我,但是接受不了人家同情我,可憐我。」齊會意味深長的道。
「你小子,現在矯情吧,過幾年,你看豬八戒都是眉清目秀的。」
凌二調侃道。
齊會打着酒嗝道,「你可勁損我吧。」
喝着,喝着,桶底見空,二斤酒沒了。
一人喝了一斤,凌二先跑到屋後檐解決了下生理問題,然後搖搖晃晃的站到門口跟齊會告別。
「我送你吧。」齊會在屋裏的抽屜里摸索了半天,最後找了個手電筒出來。
他在後面,讓凌二在前面走。
「別,你喝的也不少了,回頭我還得送你回來,找事呢。」凌二把他往屋裏推,堅決不讓他送。
兩個人推推搡搡,不遠處先傳來了一陣狗吠聲,隨着狗叫聲越來越近,兩個手電筒朝着這邊照了過來。
「喝多少啊,說話都漏風了。」一個女聲傳過來。
「喲,是大姐啊。」聽見聲音後,齊會迎上去招呼。
「你晚上沒回去啊。」凌二衝着大姐說話的同時,衝着大姐旁邊陳維維笑了笑。
他借着酒勁去拉陳維維的手,她沒拒絕,他高興地向齊會做了介紹。
她們三個人聊天的功夫,大姐進到老太太和老頭屋裏,把帶過來的煙酒放下來就出來了。
老頭追過來,一邊啊啊喊,一邊比劃着手勢。
齊會道,「我爸說你太客氣了。」
他們家老頭子又沒進過聾啞學校,什麼不懂,自創的手語,也就她們這些做兒女的和村裏的熟人才能知道一二。
「自己家裏人,意思一下,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姐拍拍在乾嘔的凌二的後背,笑着道,「趕緊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你們這些啊,見着酒比什麼都親。」
回到家,凌二也沒洗澡,躺下就睡,一覺到日上三竿。
刷牙洗臉後,叼着個饅頭,在門口看一幫孩子眾星捧月的圍着老五,在那裏嘰嘰喳喳。
在孩子們看來,老五用着他們沒見過的粉色橡皮,最新款的鉛筆刀,好吃的口香糖,超多的漫畫書,有他們沒見過的遊戲機,老五是他們心裏的偶像。
凌二在一旁會心一笑,孩子們的世界太單純了,手裏有個小水槍,就能吹一整個夏天的牛。
大姐有自己的家,老是在這裏呆着不算事,中午一吃過飯,便抱着孩子讓凌代坤騎摩托車給送回去了。
家裏的事情全落在了黃李玉和陳維維身上了,倆人開始做提前做大掃除,房子長時間不住人,旮旯拐角,埋汰地方多的是。
凌二當甩手掌柜當習慣了,但是還是負責了一部分工作,家裏的線路是他重新排查的,燈泡全部換了,改成了白熾燈。
不過,作為平安鎮最靚的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從回來後,就沒閒過,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老四是年二十六回來的,因為黃李玉和陳維維畢竟是外地人,對本地許多地方不了解,凌二讓她每天開車帶她們去趕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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