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多個小時的廝殺,一直持續到次日清晨。
隨着太陽冉冉升起,金黃色的陽光照耀於這片大地的時候,曙光城的旗幟豎立在一座座軍事要塞之上。
血與雪。
刀與劍。
炮火、投石、血流成河的戰場,斑斑點點的充斥在這片雪原之上,就像是一副優美的畫卷,被火焰的燒毀了一部分。
而曙光城攻打的十座軍事要塞,全部都在冒着滾滾黑煙。
只不過,其中的五座已然被豎立起曙光城的旗幟,正在迎風飄揚。
玩家們在看到豎起的曙光旗幟以後,大多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懶得動彈了。
「太累了,精神上的那種。」
「對啊,這種持續不斷,根本不曾停歇的攻堅戰太變態了,就算還有力氣,劈砍卻找不到準度了。」
「溜了溜了,下線睡一覺再說。」
很多沒死上超過6次的玩家,在這時候也紛紛下線。
畢竟這場近乎不曾讓人休息過的戰爭,實在太累了,玩家也懶得理會威廉在發佈的搬磚任務……
經驗重要。
可肝和命也重要啊。
不過嘛。
曙光玩家一百八十萬,肝帝足有十萬,這群人依舊在接受各種各樣的任務,不玩到精神虛弱,不玩到被強制下線,根本不會主動去休息。
威廉此時坐在城頭上,看着堆積成山的戰士屍體,深深的吸了口氣,仰頭用腦袋磕在牆壁上,雙眼看着在無風雪,也無黑雲的天空。
此時,他的親衛諾克步伐踉蹌的走過來,他沉聲道:「殿下,戰損已經統計出來了。
步兵軍團的高階職業者陣亡2145人,中階職業者陣亡15390人。
六支騎兵軍團共陣亡4302人。
龍血軍團陣亡89人。
重傷者,毫無再戰之力者,共8540人。」
「21926人?」威廉喃喃自語,這種陣亡率並沒有超過他的計算,可他從曙光城帶來的10萬人,在一夜之間戰死了四分之一,終究讓他忍不住有些嘆息。
尤其那8540名重傷者,在這個魔法時代,什麼算重傷?
缺胳膊少腿才算重傷。
這還是丟掉了自己的肢體,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甚至只要還有自己的肢體,尋找一些魔導師,同樣也能用秘法將其身體連接到一起。
不過王子殿下看了眼諾克:「讓那些重傷的戰士回到曙光城養傷,告訴我給他們的承諾,我保證會讓他們斷肢重生!」
「是!」諾克點點頭,卻還未走。
他突然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諾頓戰死了。」
威廉聽到這個消息,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諾頓,他的親兵。
給他守門的親兵。
他這位王子每天起床出門都會見到的親兵,也就是平常跟在自己屁股後的親兵。
他是名不苟言笑,卻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親兵。
威廉站起身拍了拍諾頓的肩膀:「我記得,他是你哥哥?」
「是,殿下。」諾克點點頭。
「這枚戒指給你,將曙光城所有戰士的屍體帶回家,這地方冷,他們住着不習慣。」威廉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起身,轉頭慢慢離開。
諾克低頭行禮,轉身離開。
將軍難免陣前亡。
只要是戰爭還會持續,就很少有人能活到最後。
諾克和諾頓是兄弟。
這在純血精靈族裏面簡直太難得了。
他不知道諾克會有多傷心,可人死不能復生。
過去的,終究要過去。
威廉難過嗎?
還好吧。
他揉了揉鼻子,雙手拄在冰冷的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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