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黎徜徉在華麗的大街上,林立的大廈把大街狹得窄窄的,她替李蘭不平,又不願告訴真相看到她痛苦。看來找工作不是第一位的了,因為手裏有幾百塊錢能過日子。眼下焦急的是找住處。難怪俗語說安居落業的,先有了安身之處,再好去找工作。總不能這樣在大街上遊蕩露宿吧,要是能有個包吃住的打工就好了。緩緩地,她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只知道這華麗的不夜大街沒有盡頭,只發現大街上的人來車往漸漸稀疏了,不能再這樣走下去,走得腿腳酸酸的,越孤寂似的。孤獨得都有點畏懼了,畏懼會碰上壞人。朦朧中不遠處果然有男人招呼她,喂,過來做個伴。我這人蠻好說話的。喊聲驚恐得她丟魂落魂似的,加快了酸軟而沉重的腳步,不顧一切的往最亮處奔。忽然欣欣網吧展現眼前,她一閃的蹓了進去。
網吧里幾乎坐滿了人,幾乎都是年青人和少年伢,鬧熱得很。可互不打攪,專注着各自的鼠標和視屏,她瞅了個空位擠上去,涼爽的空調也涼爽不了她熱撲撲的心。老闆過來問了,她乾脆買了通宵的上網,十塊錢一晚,比住賓館旅社划算。那個壞男人一定不會來這,來了也只能幹瞪眼,他不敢膽大妄為的在這大眾場合撒野的,那顆撲撲跳的心總算z慰下來。她開始左顧右盼後毫無目的的隨意打開電腦,敲上了自己qq號和人閒聊起來。聊得不着邊際,象精神病人語無論次的,令對方無所適從的放棄了。網上的天地似乎比太空還潔靜,充滿了無限的美好和神話般的境地。在她感覺得蠻好的時候,卻被一個網名鱷魚的傢伙揪住了,名字怪嚇人的,可話語十分可親可愛,伸手能着,恰是對她剛才驚險一幕的撫慰。聊了半天儘是情綿綿的切切思語。她狐疑了,好象李源說過的他的網名。當時沒當真,以為說說而已。竟有些喜出望外。還是不敢冒失,把喜埋藏在心底,敲了「十八子水廠,旦旦睏了,再見。」旦旦是她進校時的諢號蛋蛋的諧音代字,好久沒用了,記得當李源提起過,以此提示對方。這話令李源英明其妙,但還是不放過,又敲了。學會夜生活,現在就會。終於敲出李源的靈感,記起旦旦的諢號,接着還打了曉黎的手機。曉黎信服了,欣喜了,這才讓他來欣欣網吧相會。
這是一個徹夜未眠之夜。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曉黎的腦海,既有恨也有愛,愛恨匯聚在永不平息的海洋,盪去了常規的睡意。李源撒了謊說公司有事,騙過爸媽,招了的把她從網吧安全的帶到江灘。寬闊平整的江灘仿佛不知疲倦的正在清涼的江風吹拂下悠然自得的營運。一對對情侶,一幫幫年輕人,在盡情地享受比仙境還宜人的風情,品咂茶飲,細語敘談。在明淨的天空和圓圓的月兒映襯下,恰似一幅價值連城的彩畫。恝曉黎跟隨李源有了強悍倚靠,坐在這畫景里有如仙的歸宿感,焦慮和孤寂一下陶醉得煙消雲散。她瞟到了鄰近的女子幸福的躺在男子的懷裏,在彩燈的描繪里有如無與倫比的美妙。然而,他倆仍然保持着那層紙的距離。她又喝了口咖啡,感觸說,怎麼我越喝越甜了耶。李源老道地說,對了。就象戀情的意味,越戀越纏綿,越戀越甜蜜。他接着說,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幾次,你們寢室總關着門,一個人也沒有。曉黎稚氣說,那不是我們的學校了。哎,可稱作母校吧。同學早各自飛了。李源關切問,那你現在住哪,工作有了着落嘛。曉黎輕巧的說,工作的事不慌,總算有個棲息的地方。你呢。李源爽朗說,還過得去。哎,要不你去我家看看走走。不算家訪囉。他倆的聲調都變得象棉花糖,曉黎偷看他一眼,說你家是武漢!怎麼不是漢腔,滿嘴普通話。雖然他們按觸過了,但誰也沒問對方的簡介,仿佛問了俗氣不友好和根本沒有必要似的。李源說也許是交際的需要,大家不都說的普通話。說着他竟打了個呵欠。曉黎敏感的,喲,你要瞌睡了。然後,她停了下說我們都回去吧。李源掃視了江灘,竟沒有一個臨陣脫逃的,有的乾脆在凳上睡着了,還那麼恬靜和心安理得。在他移開目光的時候,曉黎也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小呵欠,忙說,還說你呢。噢,我也來瞌睡了,不過我不想走。她心裏明白,自己沒地方去沒法去打攪他們。但內心又在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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