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俊確實記不清父母是幹什麼的,甚至也記不得親戚的聯繫方式,但唯有一個場景,在這五天裏,在他每天在心裏,在夢裏來回放映。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李勇俊6歲後從人販手中逃出,被送往一處政府機構的孤兒院,除了為期3天的身體檢測和心理檢測外,一切照常,孤兒院裏和他一般失去雙親的小孩也不算少數,他們此時臉上沒有一絲毫的憂鬱,只有笑容成天掛在臉上,像藍天上長着的向日葵,始終燦爛。唯有一點美中不足,那些小孩很怕李勇俊,尤其是當他摘下右臉頰的紗布時,小孩們笑容會頓時不見,轉而大聲嚷道:「鬼、鬼來了!」
父親曾經告訴李勇俊,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第一種方法是遠離傷害你的人,第二種方法是偽裝成跟別人一樣的人。」
他一直在選擇偽裝自己,希望變得像和正常小孩一般。
從另一角度來講,李勇俊智力年紀要比實際年紀大得多,之前的智力測試,他半年前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做過一次,還花了一周時間將父母準備好的答題硬背下來,雖然對整體測試結果波動不會太大,但是十五左右的區間是有的,李勇俊父母好像當時就忌諱着什麼,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被檢測出他是天才。
美當小孩指着他的鼻子喊叫成是鬼的時候,李勇俊都會儘量的微笑,儘量模仿他們笑容,露出牙齒,眯起眼睛。結果很意外,有一位小孩嚇得當場尿了褲子,孤兒院老師很暴力的將李勇俊推開,吼道:「火藍,誰要你這麼笑的?笑的跟吸血鬼似的,把我都嚇一跳,以後不准你這麼笑了......否則......」
那位年輕的老師訓斥了他十分鐘左右,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名字不再叫李勇俊,他的新名字叫火藍,一場離奇大火孕育出的名字。他聽着這位年輕且漂亮的老師在不停地指着她,四周越來越多的小孩圍了過來,也學着老師的模樣在不住點指着他,像那晚幽藍的火蛇在他父母身體上不斷的扭曲,吞噬,爆炸!
火藍感覺很生氣、非常生氣,氣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一般,教室的景物開始左右來迴旋轉,他捂着腦袋想止住這種疼痛,沒有半點作用,他覺得腦袋的痛處蔓延到了那塊傷疤上,又只逼進了他心裏,他出於本能地用雙手推開了那位女老師,由於身高差距,僅僅推到她兩邊大腿,接着他感覺雙手震動了一下,手心一陣發麻,隨後聽見「噝噝」的聲響,很像是看電視機接收不到信號,看見的滿屏幕黑白相間的點子,聽見的那種刺耳噪音,他眼睛漲的通紅,抬頭看了一眼剛才還喋喋不休的老師,她猶如失控的木偶在原地不住抽搐,眼神萬分的驚恐看着他,仿佛在看一隻怪物。他剛想問她怎麼了,就不知被什麼用力的按住雙手,口鼻被毛巾之類的東西堵住,他只覺得這氣味有些刺鼻,象徵式的掙扎了幾下,最後暈厥過去。
醒來時,他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白淨且陌生的天花板,第二眼看見了他躺在一張傾斜的病床上,周圍走來走去的都是身穿白大褂的叔叔和阿姨。有位叔叔見他醒了,連忙按了床邊的按鈕,房間又進了了幾位同樣穿着白大褂的阿姨,往他的手臂處打了一針,他想甩開那阿姨的手,發覺雙手竟然是被綁在床上。他扎完一針後,又開始困起來,同時發現這屋裏所有的叔叔、阿姨們都戴着一副膠皮手套。
「爸爸,或許我很難偽裝成跟別人一樣的人呢。。。」
待火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一張靠背椅上,對面是一位很和藹的中年女人,盤着頭髮穿着女式軍裝,正低頭看着什麼書,因為有書皮包裹着,他不知道這位阿姨在看着什麼書。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自己要錯過午飯呢。」她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道酒窩很是迷人。
「阿姨,我這是在哪裏?」火藍身體有些虛弱,所以出聲也有氣無力。
「以後儘量不要喊我阿姨,要麼喊我汪校長,要麼喊我汪姐姐。個人比較喜歡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喊我姐姐,這是對未婚女性起碼的尊重。」汪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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