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面不知道是幾年之後,既然子泰來了,我們就慢慢說,把這件事說清楚,為百年之計定個基調,開個好頭。」
田疇心裏一動,領會到孫策的意思。孫策和太史慈一樣,對他寄以厚望。他雖然對做官不感興趣,卻不拒絕為這樣的百年大業出一份力,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趕來了。既然孫策願說,他自然願聽。
「是我魯莽了,請君侯恕罪。」
「烏桓、鮮卑以外,子泰對幽州以北的事了解多少?」
「君侯指的是……」
「比如夫余,比如丁零。」
田疇有些慚愧。「我對夫余、丁零了解有限,其實就連鮮卑,我也不甚清楚。鮮卑人橫跨草原,東西萬里,部落逾百,即以東部鮮卑而言亦有二十餘落,我們真正了解的也不過是百戰、野豬等幾個主要的部落,那些中小部落的情況並不熟悉,遑論夫余、丁零。」
「是這樣啊。」孫策抬起手,用尾指撓了撓鬢角,沉吟了片刻。田疇看得清晰,更加不安。過了片刻,孫策又笑道:「那我就簡單的介紹一下吧。根據我們收集到的信息,幽州以北不僅僅有鮮卑人,還有夫餘人、丁零人,其他種族不下十餘種。夫余在玄菟之北,有八萬戶。」
「這麼多人?」田疇吃了一驚。八萬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幽州戶口最多的郡——涿郡也就這麼多人,其他郡的戶口都不足八萬。這說明夫余實力不弱,一旦南下,又是一個麻煩。幽州的災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最開始有東胡,東胡衰落了有匈奴,匈奴人衰落了有鮮卑,鮮卑還沒平定,又有夫余。
「是啊,人口不少,雖說現在還沒有南下之意,但是誰又說得清呢,不能不防。」
孫策叫過朱然,取來一張地圖,鋪在案上,又示意田疇坐近些。田疇沒有推辭,移到孫策對面坐下,探身看地圖。地圖畫得很簡略,應該是剛繪成不久,而且只是示意圖,談不上精準。地圖上標出了一些部落的位置,其中就包括夫余,在兩座大山之間。田疇一看就皺起了眉。從示意圖來看,西側的這座山好像就是鮮卑人常說的大鮮卑山,是鮮卑人的祖地。鮮卑人是東胡後裔,這裏自然也是東胡的起源之地。現在又有了夫余,難道這裏竟是塞北之胡的祖源?
「這是一片平原。」孫策指着兩山之間,標註着夫余的地方說道:「雖說這片平原還有不少沼澤,氣候也非常寒冷,卻能養活不少人。可是這片土地也有不少問題,生活不易,所以這裏的人天然有一種傾向,一旦種群壯大,一定會走出去,其中南下是最好的選擇。」
孫策在圖上劃了一道線,在玄菟的位置停了一下。「然後又有兩種選擇:一是進入遼東,一種是沿遼西的海岸進入中原。所以在這裏的戰鬥註定不是一時之計,必然是一個長期的對峙,對人力、物力都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孫策指着地圖侃侃而談,向田疇解說東北的形勢。這裏面既有郭嘉剛剛收到的消息,也有他之前的記憶。在中國幾千的歷史上,東北走出了太多的少數民族,在中原立國的不在少數,其中最顯著的自然是女真,這個從白山黑水間走出的少數民族兩度問鼎中原,最後一次還統治全國近三百年,留下了恥辱的一頁。
如今他來到這個時代,有機會從源頭處理,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這時候的東北與後世的東北還有不少區別,比如後世稱為黑土地的那一片地方現在還有大量的沼澤,不僅不可能開發成北大倉,也不太適宜大量人口居住。可是正因為如此,這裏發源的少數民族天生就在向外開拓的動力。換句話說,如果不加以重視,這裏就是一個麻煩發源地。
就目前而言,他還沒有足夠的興趣去佔領這片土地,經濟上也不允許,但是他要在這裏建立起一道堅固的防線——不是長城,兩千年的歷史證明,長城攔不住少數民族的腳步,反倒有可能成為中原人偷安的根源——他要在北疆推行漢化,將戰線不斷向前推,同時不斷融合這些發源於白山黑水間的民族,讓他們無法形成氣候。一百年不夠,那就兩百年,兩百年不夠就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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