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閻行步騎協作得非常好,幾次作戰,雖無大勝,卻屢有斬獲。沮授極力控制行程,將士們卻被打怕了,逃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數日後,等他們趕到濮陽時,兩萬大軍折損已經近半,輜重損失殆盡。
半年前意氣風發的渡河,半年後卻惶惶如喪家之犬,回到鄴城後怎麼面對故舊?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袁譚、袁熙並肩快步走了過來。看到袁熙,袁紹眉頭微蹙,轉頭看了郭圖一眼。郭圖也很意外,攤了攤手。袁譚出現在這裏很正常,他是奉命前來接應的,袁熙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青州的戰事那麼緊張,他不應該在平原作戰嗎?
「顯奕,你怎麼會在這裏?」
袁熙膝行上前,抱着袁紹的手臂,痛哭流涕,泣不成聲。袁紹又問了一遍,他還是不說話。袁譚只好代為解釋,袁熙本來在平原郡作戰,戰況非常激烈,沈友有甘寧統領的水師相助,水陸兩路,攻勢凌厲。尤其是甘寧,一直在試圖突破袁熙的防線,虧得逢紀屢出奇計,最近河水水勢又不太大,大型戰船無法行駛,這才勉強擋住。聽說袁紹戰事不利,他就留下逢紀主持軍務,自己趕來接應。
袁譚解釋時,袁熙一直在哭,只是偶爾點頭附和,證實袁譚所言。袁紹倒沒什麼,郭圖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等袁譚說完,他哼了一聲。「顯奕,你們所說的主公戰事不利是指什麼,是退守官渡,還是臨陣負傷?」
袁熙抹抹眼淚。「當然是父親為孫策所傷。」他又忍不住哭出聲來。「父親,兒聞此噩夢,恨不能身在疆場,與孫策決一死戰。」
郭圖冷笑不語,向後退了一步。袁紹受傷的消息是保密的,並沒有通報袁熙,袁熙居然知道這個消息並立刻趕來,只有一種可能:他在袁紹身邊有眼線。這是一個非常犯忌的事。逢紀一定以袁紹重傷不治,袁譚有被俘的經歷,袁尚年幼,袁熙有機會,殊不知弄巧成拙,反把袁熙推到了危險之地。
袁紹眉毛輕挑,歪了歪嘴角,輕輕地推開袁熙的手。「顯奕,有件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甄儼被俘,你的親事恐怕要起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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