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的精神高度緊張,看到遠處斥候手中的紅色旗幟時,他就下令停止前進,由行軍隊列轉換為防守陣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陣型變換是平時練兵時的重點訓練項目,也是基本常識。每一個士卒都被反覆教導,在行軍時遭遇突襲是非常危險的,所以行軍時要留神,多注意遠處的異常情況,比如煙塵,比如驚飛的鳥雀,要注意周邊的地形,如果要變陣,什麼地方能夠立陣,什麼地方要避開。
這些基本原則天天講,月月講,隔三岔五的練習,每次校閱都要檢驗,早就融入每一個士卒的本能,一聽到中軍發出的命令,各部就行動起來,四千人,兩個校尉,兩個假校尉,八個都尉就行動起來,二十個曲軍侯迅速傳達命令,以曲為單位列陣。曲軍侯大聲嘶吼着,命令將輜重大車推出去,作為屏障,各什士卒在大車後立陣,刀盾手、長矛手在外,弓弩手在內。
行軍紮營時都以什為最小單位,紮營里十人一帳,行軍時十人一車,車上面裝載着帳篷、備用的武器工具、糧食、鍋釜等必需器。一旦發生意外,這些大車就是臨時屏障,野戰工事,可以用來阻擋敵軍的箭矢和衝擊。
沈友等人登陸不久,還沒有畜力可用,輜重大車都是靠人力挽運。命令一下,拉車的士卒迅速將車停好,用備好的鐵鏈鐵鈎將大車首尾相聯,再固定好車輪,防止移動。大戰之際,難免有些緊張,原本一下子就能掛上的鐵鏈鐵鈎忽然變得不聽使喚起來,清脆的撞擊聲此起彼伏。一個年輕士卒手一滑,鐵鈎落地,正好砸在在自己腳上的,痛得大叫。
「慌個毬?」都伯杜白趕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鐵鈎,迅速掛上鐵鏈,又一巴掌拍在那年輕士卒的頭上。「小豎子,叫得這麼騷氣,別讓人以為你是個女人。」
周圍的士卒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調侃起那年輕士卒來。年輕士卒紅了臉,惱羞成怒,拔出血亮的戰刀晃了晃。「誰敢笑,老子認得他,老子的刀認不得他。」
「且,小豎子,毛還沒長齊,就敢自稱老子。留着你的力氣,待會兒和敵人使,跟自己人叫陣有個什麼勁。」杜白說着,又拍了他一下,轉身走了。年輕士卒咧咧嘴,悻悻的將刀收了回去。
說笑了一陣,大家的緊張松馳了些,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不到百息,遠處的地平線上剛剛出現騎兵的影子,陣地已經成型。將士們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查看遠處的形勢,一邊將準備好的乾糧塞進嘴裏,再灌上幾口涼水。天氣還冷,涼水入腹,冰得心口疼,卻讓他們更加冷靜。
張允看着已經成型的陣地,鬆了一口氣。雖然比平時訓練慢了不少,不過還是搶在敵騎到達之前成型了。現在就算對方發起攻擊,他也有一戰之力。
——
顏義勒住坐騎,看着遠處嚴整的陣型,驚訝不已。
對方將領是不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來,立好了陣等我?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快。
他看看向邊的騎士,騎士們也面露難色。突襲行軍的人馬是一回事,強沖列好的陣地又是另一回事。對方已經列好了陣,不僅有盾牌、長矛,強弓硬弩,還有車陣,這幾乎是在野戰中最令騎兵頭疼的陣型。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顏義。顏義也不想打,他這時候已經明白了顏良的擔心,但人已經到了這裏,不試一下,他還是不甘心。對手畢竟是沒有經歷過大戰的新兵,就算訓練有素,面對真正的戰鬥也會手軟吧。況且南方缺少戰馬,這些步卒應該沒有太多面對騎兵的機會,一緊張,平時訓練得再好也沒用。
機會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
顏義叫過幾名什長,讓他們各率本部,嘗試衝擊對方的陣地。騎士們雖然不願,卻也不敢抗命,策馬離開,各帶數名騎士,沖向張允的陣地。
看到對方騎士發起衝鋒,中軍將旗下的張允握緊了拳頭,手心全是汗。雖然對方人數不多,應該只是試探,可是戰場上的事誰說得清楚。萬一部下因為緊張而慌亂,被對方試出虛實,遠處的騎士肯定會像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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