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楷一言不發,眼神驚懼不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看着慷慨激昂的曹仁,幾次想喝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還是不敢相信,袁譚敗了,被孫策追殺?那豈不是凶多吉少。北面的樊縣已經被太史慈、臧霸佔了,袁譚單身匹馬,根本闖不過去。向東是泗水,向西是一大片沼澤地,想想剛才那一陣暴雨,指望他全身而退還不如指望雷電劈死孫策來得實際一些。
曹仁說的太離奇,讓人無法相信,必須派人去求證。之所以沒有轟曹仁出去,是因為他心裏也沒底。可以說,從一開始,這一戰就不太正常,有太多可疑的地方。昨天就圍住了孫策,為什麼不立刻發起攻擊?有了一萬人,袁譚又帶着親衛步騎上陣,為什麼還要再派他增援,而且是帶一萬人增援?僅他知道的,用於圍殲孫策的人馬就超過兩萬人,這本身就說明一個問題:袁譚、辛毗肯定隱瞞了什麼,信心嚴重不足。
未戰先怯,這是兵家大忌。
如果袁譚真敗了,那他就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去留,是等待袁紹派新的兗州刺史來,還是依附曹昂?曹仁說了那麼多,目的無非一個,希望他轉投曹昂,至少支持曹昂守住任城,擊退孫策。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馮楷有點擔心,不久前,他剛剛拒絕了曹昂的建議,還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曹昂心裏會不會有芥蒂?況且袁譚生死未明,這時候就轉換門庭,未免被人恥笑,也無法向部下解釋。他的部下不是他的私兵,有一大部分是兗州郡國兵,他們只認兗州刺史,不會輕易接受其他人。
馮楷欠欠身,擠出一絲苦笑。「曹司馬,既然使君生死未卜,那還是先派人搜救使君為要,其他的都等一等吧。」
曹仁扼腕嘆息,痛恨自己的口才太差,說得口乾舌燥,還是無法說服馮楷。「馮將軍,並非曹某多言,實在是形勢緊急,容不得將軍思量。使君重兵圍住孫策,為何不能取勝,反為其所敗?說起來不可思議,其實道理很簡單:兵貴神速爾。孫策用兵如虎豹潛伏,近在咫尺而人不知,動則若強弩驚雷,不過數息,勝負已定,縱使對手有千軍萬馬也來不調動。但強弩之末,難破魯縞,孫策率親衛步騎追擊使君,來回奔馳近百里,人馬皆疲,此時不擊,待他緩過勁來,將軍莫說一萬人,就算再多一萬人也未必能追得上他,更別說戰勝他。」
馮楷笑而不語。
曹仁無奈,站起身來,撣撣衣服。「將軍,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這可能是你離不世之功最近的一次。」說完,也不等馮楷答覆,拱拱手,翻身上馬,帶着潘璋等人揚長而去。
馮楷沉下了臉,罵了一句。「閹豎之後,敗軍之將,怎敢如此放肆。某縱不識兵機,難道還比曹孟德南陽之敗狼狽嗎?」
馮楷氣憤難平,卻無可奈何。形勢複雜,天色將晚,他眼下最需要考慮的是在哪兒紮營,怎麼解決一萬將士的食宿問題。他是來增援袁譚的,沒有帶糧食,結果袁譚已經被孫策擊敗,戰場一片混亂,他該在哪兒紮營,該去哪兒去籌糧?
想來想去,馮楷決定先按兵不動,派人打探消息,確定戰場形勢之後再說。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一萬將士列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怠慢。肚子越來越餓,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濕漉漉的戰袍越來越重,透着濃重的夜涼,讓人很不舒服。
馮楷在陣中來回踱步,焦灼不安。
有斥候飛奔而來。「將軍,外面來了一個騎士,自稱是孫策的部下,他帶來了袁使君的消息。」
馮楷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孫策的部下,帶來了袁譚的消息,這是什麼意思?他想了一會,連忙讓人把騎士帶過來。
陳武快步走來,牽着馬,他沒有着甲,手裏也沒有武器,一面鋼製騎兵圓盾掛在馬鞍左側,一柄千軍破插在革囊中,掛在馬鞍右側,表示了他的身份。馮楷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手勢,親衛們散開,保持警戒。
陳武看在眼裏,佯作未見,拱手行禮。「在下廬江陳武,孫將軍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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