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正在勸告呂維祺:「呂先生,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當今皇帝昏庸無能,天下大亂,而闖王愛民如子,需要我們這樣的讀書人為闖王做事,你還是投降了吧,只要您投降了闖王,闖王不會虧待您的。」
「呸!」呂維祺一口痰吐在牛金星臉上,「堂堂讀書人竟然從賊,簡直是斯文敗類!老夫寧死不會降賊!」
劉宗敏瞪圓了一雙牛眼,鋼鬚根根倒豎,大吼道:「牛先生,少他娘的和這條老狗廢話了!他要為以死效忠崇禎這個昏君,那就成全他!」
「老夫不幸今日落在你們手中,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士可殺,不可辱,請不要對老夫肆口謾罵。」呂維祺高高昂起頭。
「跪下!」幾名闖軍士兵硬摁住呂維祺,卻怎麼都無法把他壓下去,於是兩名士兵往腿肚子上猛踢一腳,把他踢得跪在地上。
呂維祺掙扎着要站起來,肩膀被兩名士兵死死摁住,根本無法站起來。
「老夫幼而讀,壯而仕。出仕以盡忠君父,著書講學以宣揚孔孟之道。一生立身處世,無愧於心。只可很福王不聽老夫勸告,以至落得今日下場!老夫今日不幸落入你們手中,願殺就殺,請勿多問。」呂維祺雖然站不起身來,卻仍然十分硬氣。
「把這老狗推出去斬了!」劉宗敏大吼一聲。
呂維祺被押出去,在大街上斬了。
「劉將軍,福王抓住了,正在押往闖王府上呢!」有人從外面進來向劉宗敏稟報。
「走!」劉宗敏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去闖王府上看下那老狗什麼樣子!」
李自成進入洛陽之後,並沒有住在福王府內,而是選擇了知府衙門當成他的闖王府。
劉宗敏到了闖王府門口,剛好遇見幾名闖軍士兵拉着一輛板車,板車上五花大綁着一座巨大的肉山,那高高凸起的肚子,看起來就像是軍營中可以煮幾百人米飯的大鍋扣在身上一樣。其實闖軍也是多慮了,福王根本就不用五花大綁,讓他躺在車上,都跑不掉,他實在太胖了,平日裏連走路都喘不上氣來。
「這就是福王啊?」劉宗敏冷笑連連,「天下大災,這狗王卻胖得像座山,鬼知道他到底收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押送福王的板車到了闖王府門口,士兵們鬆開綁,把福王從車上拖下來。可是福王實在太胖了,兩名士兵都拖不動,四名闖軍士兵硬拉,才把福王從車上拉下來。
為了把福王弄進大堂內,四名闖軍士兵可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氣喘吁吁的把福王弄進大堂,等到把這座肉山丟在大堂中間的時候,四名士兵已經滿頭大汗。
朱常洵被丟進大堂,一下就趴在地上了。
「福王朱常洵!」坐在大堂前方正中間的李自成猛一拍桌案大吼道。
「小王在,求大王饒命!」趴在地上的福王連連磕頭。
「朱常詢,你犯下彌天大罪,民怨沸騰,今日有何話說?」
朱常洵不住的磕頭,聲音顫抖:「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小王有罪,只求大王不要殺小王,把小王當成一條狗放了吧。」
劉宗敏從後面走了上來,踢了福王一腳:「狗王!你為非作歹,魚肉百姓,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福王微微抬頭看一眼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劉宗敏,又低下頭,拼命的磕頭,把額頭都磕出血了。
李自成冷哼一聲:「朱常洵!你身為親王,富甲天下,當如此饑荒年景,不肯發分毫庫中金銀,不肯散一粒糧食,賑濟饑民,你說,你該不該死?若是你肯設粥棚賑災,我李自成有那麼容易進入洛陽嗎?洛陽城固若金湯,卻兩日破城,為何?還不是你朱常洵!你可以去問問投降了我們的官兵,就知道什麼原因了!」
朱常洵先被打了四十板子,打得快死了,被人用水澆醒,之後李自成宣佈判處朱常洵斬首。
福王被殺之後,憤怒的老百姓上來,競相爭食其肉,這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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