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膽,竟然殺朝廷捕快。」
李淳臉色青紫,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杯盤跳起。
前來稟報的幾個捕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這麼說,你們幾個,就躲在後面看着,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你們捕頭被殺,灰溜溜的逃了?」
「那神……不,那妖物有邪法。」
「你怕了邪法,就不怕本縣的律法?砍了。」
「大人饒命。」
幾人哭喊起來,卻沒有一人敢站起來逃跑,被一個神情冷厲的黑衣漢子一劍一個刺死當場,在地上抽搐了好一會才斷氣。
李淳眼中閃過凌厲鋒芒,沒去理會地上的幾具屍體,冷然道:「我寧願你們全都戰死……這樣狼狽逃回來,讓人怎麼看我這縣尊。沒來由漲了那邪神的威風。畫影,邪神那手段聽起來有些熟悉,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是,老爺,原本還不確定妖狐逃往何方,但從這迷惑心志的法術來看,此妖當日傷人逃竄之後,卻是動用了山神符召,試圖收羅信眾匯聚神力,跑到東山之上來了。」
一個影子由虛化實,從李淳的身後冒將出來,沉聲應道。
「妖狐必須死,不過,得先進行釜底抽薪,斷其信仰根源。當日他被廣深道長追得四處亂竄,實力有限得很,估計連妖丹都沒有凝聚出來。
只要不讓他壯大信眾,不難對付,依你的隱身法門足可應對。我賜你戮妖匕,取他的頭顱來見我。」
說完,李淳就從腰間取下匕首,連鞘遞了過去。
就算站在身前,仍然看不太清臉面,也看不清男女的黑影迎前一步,接過匕首。
抽出一看,就見到刃身之上有着金紅色紋路,繪製成一條蜿蜒龍形,屋中隱隱聽到一聲龍吟,他彎腰恭敬一禮:「定不辱使命。」
說完,身體又化為虛幻,就要消失。
「回來,不要大意,那妖狐如果躲在山巔廟宇,很可能立下神域,強闖進去有着風險。最好是把他爪牙剷除,引蛇出洞,方才萬無一失。」
怒火消退之後,李淳面色重新恢復了平淡,細心叮囑了兩句。
顯然,對這位叫畫影的手下,卻是比那批捕頭捕快要看重多了。
……
亭山縣尊李淳顯然是多慮了,蕭南別說神域了,他連神力都沒有怎麼留存,全都拿來當做薪柴,盡情燃燒。
運轉太陰鍊形法,祭煉妖身。
明面上看起來,他走的是神道路子,需要百姓願念之力。
實際上,他只是把這神靈符召當做一個中轉站,並不拘泥於神職。
當然,他根本就沒有神職。
一切所謂無所不能大慈大悲,什麼龍神,全都是騙人的。
日降月升,山巔從熱鬧恢復沉寂。
月光盈盈如水照在殿後,一隻兩米餘高的巨大白狐盤膝端坐,身上聚滿銀輝。
皮肉骨骼內臟,全都化為晶瑩之色。
這些天神力豐足,化為資糧全部砸在妖身之上,白狐肉身就象充了氣一般的狂漲起來。
如今的體魄,比起水牛來都要大上不少,差一點可以比擬當日亭山之上的白虎。
也難怪阿青現在都有些嫌棄,不怎麼想抱他了。
這麼大的個頭,再配上血盆大嘴,看着就心寒,哪還有當日小雞崽一般的可愛。
在白狐丹田之處,一點如豆般的金光逐漸生成,緩緩壯大。
嘴唇開合之間,真息往來……
月華如露,隨着蕭南吞吸吐納,冰冷陰寒當中就有一點真陽生成。
身體越來越是熾熱,氣血被這股極陽之力一引,如同萬涓歸海,向着小腹丹田奔騰而去。
心內清靜,身外皎潔。
一點靈光行走百脈,嘩嘩血流響起。
先是潺潺如溪水,再是澎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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