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肉飯很快就冒出了誘人的香氣,屋外的幾人聞到香味眼珠子都紅了,五歲的安大寶扒拉着他娘王氏的腿撒潑大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王氏咽了咽了咽口水,她聞着肉香也饞,但她怕安楠進廚房還拿着的那把鋤頭,於是摟住兒子哄道:「咱們晚上再吃,大寶乖……」
「不行!我現在就要吃!」安大寶躺倒在地上大哭大鬧起來,以往只要他一用這招,他娘他奶奶就什麼都會答應他。
不過這次卻沒效果了,王氏生怕他跑到廚房去被安楠揍,還死死地抱着他不讓他鬧。
「這賠錢貨還敢吃我的臘肉!」安母眼珠子都紅了,安楠吃肉就像是割她身上的肉一樣,把她心疼的!
又看到寶貝大孫子鬧着要吃肉,於是就想去廚房把臘肉飯搶回來,但她剛進廚房門就看到那把鋤頭正好放在安楠手邊,剛剛鋤頭罩頂的陰影還沒過去,安母心中發毛,只好偃旗息鼓,但還是用憤恨的眼神瞪安楠,像是要把她身上瞪出個洞來,安楠視若無睹,淡定地吃完了一鍋臘肉飯。
填飽了肚子,安楠鍋不洗碗也不刷,直接就拿了鋤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不過是堆放了一堆雜物的小破屋,不僅狹窄陰暗,下雨時還會漏雨,原主住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活得好好的,不能不說是她生命力頑強了。
安楠還從來沒住過這樣簡陋的房間,她眉頭一皺,得想個辦法早些離開這個家才行。
她往那鋪着破木板的小床上一躺,那床就嘎吱作響,讓人忍不住想它下一刻是不是就塌了,幸好原主勤勞愛乾淨,因此被子雖然破舊但沒異味,安楠還能將就蓋蓋。
安楠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安家那幾人早就吃了晚飯,但沒有叫安楠起床吃,想必是還惱恨她下午吃了大米飯和臘肉,安楠也不在意,下午那頓吃得很飽,她不需要吃晚飯了。
這時候的人都在天黑之前就吃完飯,怕點燈費油,所以天黑了就各自回房睡覺,所以安楠睡醒出來之後,安家人已經各自回房去了。
安楠去廚房裏燒了一桶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
第二天一早,安母又罵罵咧咧地讓安楠去給地翻土,安楠才不理她,拿了一把鐮刀就上了山。
她早上起來就看見廚房裏所有能吃的東西都不見了,大概是安母怕安楠又不管不顧地做來自己吃,所以全都藏起來了。
安楠眉頭一挑,難道她還能餓着自己不成?所以她打算上山獵點小動物來解解饞,畢竟她靈魂可是一隻狐狸,打獵是存在本能里的。
她沒花多少功夫就獵到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找了個小山澗清理好獵物,便在旁邊生起了火。
正當她眼巴巴地盯着被火燎烤的兔子時,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不遠處有人朝這邊走來。
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正扛着一頭兩百多斤的野豬朝她這邊走來,不,應該也是奔着這山間小溪來的。
安楠認出了來人,這人是唐家村有名的獵戶,只不過這名是惡名,因為他長得太高大,起碼比唐家村男人的平均身高高一個頭,而且又壯,一隻手臂就比別人的大腿還粗,看着就嚇人,再加上他面容硬朗,不苟言笑,凶神惡煞的,所以沒人敢惹他,甚至村裏的婦人還拿他的惡名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你再哭鬧,我就叫半山上的惡煞來把你抓走吃掉!」
於是他成了能止小兒夜啼,凶名赫赫的人。
他家是十多年前才搬來唐家村的,唐家村的人排外,幾年前他父親去世後,家裏只剩他一個人,他又不與村里人打交道,整天只往山里去打獵,村裏的人常常看見他渾身是血地扛着獵物,就更加怕他了,還傳說他全家人死得只剩下他,都是因為他造了太多殺孽的緣故,故此村裏的人看見他都會遠遠地避開。
安楠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這個傳說中的「惡人」,發現他長得其實還不錯,刀削斧鑿般的臉輪廓立體,英挺硬朗,一身薄薄的上衣隨意地穿在身上,不知道是沒穿好還是打獵時扯開了,古銅色鼓鼓囊囊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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