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綜上所述,周安沒打算去請前世的師父,而是想尋另一個他熟悉的年青廚師。
此人如今應該也在麗晶大酒店上班,目前的崗位應該是麗晶大酒店員工餐的掌勺師傅。
行內人都知道,燒員工餐的掌勺師傅地位是比不上給客人燒菜的廚師的。
也因此,但凡是員工餐,燒的好吃的很少,因為手藝好的廚師,基本不可能去燒員工餐。
員工餐掌勺師傅的工資,也是所有掌勺師傅裏面工資最低的,有時候還不如案板一哥的工資高。
對了,周安要找的這人,名叫譚光,當年在一起共事的時候,大家都習慣叫他阿光。
據周安了解,譚光並不是本地人,他來自粵省,普通話說的有點不普通,沒事喜歡給自己煮點涼茶喝。
按理說,以周安對菜品質量的要求,他就算想請人,也不會去找一個燒員工餐的掌勺師傅。
可譚光不同!
此人是周安廚師生涯中,見過的對自身和菜品要求最嚴格的一個年輕廚師。
雖然在油煙很重的廚房裏工作,但譚光無論是身上的工作服、圍裙、抹布,還是下班後的衣服、鞋子,全都乾淨得像個偽娘。
但問題是,他並不是娘!
個頭和大部分粵省人一樣,不高,不足一米七,不胖不瘦,可以用結實來形容,永遠理着一個不超過三毫米的短髮,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員工浴室沖一個澡,手上只要有一點水漬或油污,就絕不去碰手機的一個人。
燒菜的時候,哪怕有一根菜絲炒的有一點點糊,他都會皺着眉頭挑出來,如果多炒糊幾根,他會馬上倒進垃圾桶,喊配菜的重新配一份。
他這份近乎強迫症的高要求,往往讓人既無語,又敬佩,因為九成九以上的廚師都做不到他那麼嚴格。
當年周安在麗晶大酒店廚房學徒的時候,就發現廚師長對譚光很無奈,卻又找不到理由去說他。
有時候,譚光當着廚師長的面,把一份剛炒好的菜倒進垃圾桶,廚師長明明張口想說他幾句,但每次一看譚光皺着眉頭,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廚師長到嘴邊的話就又咽回去。
有什麼理由去指責一個廚師高標準對待自己出品的菜餚呢?
對了,那時候,譚光已經不是燒員工餐的,而是專門負責炒素菜,地位有所上升,大概能排到五灶了。
周安今天來尋此人,看中的就是此人對待自身和菜品那病態一般的高要求。
如果能請到此人給自己做副爐,周安會很放心店裏的菜品。
同時,周安也存了另一個心思——希望譚光請去店裏之後,其他人能從他身上學到一點敬業精神,哪怕只是學到一點點,周安都相信魚咬羊狂暴小龍蝦的衛生和員工素質,會提升一截。
想經營好一家飯店,請對廚師,當然是重中之重。
周安沒開過飯店,但他堅信一點:如果能始終令大部分客人進店消費之後,都覺得物超所值,那他的店,無論多小,生意都不會差!
他有把握能挖到譚光,把譚光從三星級的麗晶大酒店挖到自己的小店裏。
信心源於他對譚光的了解。
不單是性格方面,最主要是譚光在銀馬縣的感情歷程。
譚光是個內斂的性子,話不多,和麗晶大酒店大部分廚師關係都是不遠也不近,周安當年敬佩他對自身和菜品的高要求,再加上譚光當時是麗晶大酒店最年輕的掌勺師傅,所以,沒事的時候,周安喜歡往他身邊湊,有不懂的東西,也喜歡跟譚光請教。
譚光雖然笑容欠奉,但周安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會認真回答。
久而久之,兩人關係就近了。
然後,有一年新年將至的時候,有一天下班,譚光忽然很罕見地問周安有沒有時間?
周安回答有。
譚光就又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去喝兩杯。
譚光是掌勺師傅,周安是打荷的學徒工,平時還跟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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