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小傢伙都哄睡了,婁燕妮才輕手輕腳地坐在桌前,給韓凜寫信。
夫妻倆個到現在,也一直堅持着多寫信的好習慣,不過生了孩子後,婁燕妮比先前寄得少了很多,多是韓凜的信都來了兩三封,婁燕妮才會回一封過去。
但婁燕妮的信一般都很厚,信里滿是兩個小傢伙的趣事,大概在媽媽眼裏,孩子無論幹什麼都是有趣的,哪怕只是無意識的咧一次嘴,或是突然吹出個泡泡來。
順便把韓卓來的了事,婁燕妮也給韓凜說了一下。
韓卓剛開始來,是挺調皮的,還想出去跟街道上的那些無業青年混,就連韓父出馬,也有些管不住,他在韓父面前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就跑了。
還威脅家裏的人,不許跟韓父告狀,婁燕妮開始不管韓卓的事。
直到放學回家,遇到他在街道口跟幾個青年抽煙,還起着哄調戲她跟另外的同學後,回家立馬就把這事跟韓父說了。
然後非常無意地順嘴提了一句,棍棒底下出孝子,要走歪路就得好好揍一頓,揍到記事才行,韓父想揍捨不得揍,怕給揍壞了,跟婁燕妮仔細討論過後,當天晚上,韓卓的屁股就開了花。
打孩子是有技巧的,不能生打,要麼揍手板心,要麼揍屁股,像什麼打臉,生起氣來用皮帶抽,或者用腳踹的,是絕對!絕對!不可行的。
打之前,還得讓孩子自己去找根使得順手的笤帚來,這是威懾。
有時候有了這個威懾,都不用後頭的招了,不過韓卓不相信他爸會打他,從小到大,不管他怎麼皮,就沒人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他嘻皮笑臉地挑了根看上去最粗,打人最好使的棍子給韓父,但韓卓沒想到,他真的被打了,還是被打得極慘烈的那一種。
還沒有一個人求情,他嫂子就冷着臉在一邊看着。
韓卓其實就是被寵壞了,打過一頓後,立馬就收斂了,也不敢再惹婁燕妮了,什麼飯桌上搶凳子,打掃完衛生又丟一地殼的事,再也不敢做了。
萬一他嫂子,又唆使他爸揍他怎麼辦!
韓卓老實下來,認認真真念書,有時候學累了出來,還能幫着阿姨干點活,或者陪韓父坐公交車去小公園裏走走,也會笨手笨腳地抱着聽話或者懂事在院子裏轉一轉。
對婁燕妮也不再是那誰那誰是叫喚,會老老實實喊嫂子。
總而言之,韓卓的改變是巨大的,韓父是老懷欣慰,每每想起,都差點老淚縱橫。
一邊寫,臉上邊帶着笑意,寫到有意思的地方,婁燕妮也會忍不住噗哧一笑,也期待着韓凜看到會被逗樂,她很享受現在這樣的時刻,可以一點點地把自己的生活和孩子的點滴告訴給遠在駐地的韓凜。
寫完長長的一封信,婁燕妮封好夾在書里,準備明天上學順便寄了,便擰滅了枱燈,準備睡覺。
而一院之隔的韓卓,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因為小測驗考砸了,現在韓父是頂着爆血管的危險,天天盯着他學習。
那個過程,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尤其是看着對面的枱燈滅了的時候,他心裏更是怨念。
現在韓卓都有些後悔,自己在京城時怎麼不好好學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大嫂那麼厲害,大嫂的弟弟妹妹,也那麼厲害。
先前他媽對他的標準,就是能考個大專就成,現在倒好,他爸直接讓他向嫂子姐弟三個看齊,考大學。
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以前韓卓覺得自己腦子特別聰明,被一些狐朋狗友捧得老天第一,老子第二,到了韓父這邊來,才真正知道,什麼叫做智商的碾壓。
但凡他不會的題,到了他嫂子手裏,用不了兩分鐘,刷刷就解出了答案,就是吧,他嫂子不太會講題。
他根本就聽不懂!
「這是這樣啊,你為什麼就聽不懂呢?」婁燕妮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教學能力,她覺得她挺會說題的,像是雙胞胎,基本上她一說,他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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