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到布票,又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的邢小娟不敢再呆在家裏,馬上走又怕楊秀芬看出什麼來。
等吃過午飯後,邢小娟就馬上收拾好東西回了回收站。
楊秀芬找鄰舍換了些布票,準備交給邢小娟的時候,她房間裏已經沒了人影。
一般下午後的時候,邢小娟都是窩在房間裏頭看書,做找出來的習題,但現在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大概是太生氣了,左歡生了個寶貝閨女,自有沈家的人疼着,楊秀芬竟然一股腦地把家裏的布票都給給豆丁大的孩子做了衣服。
這些布票可不是左父一個人拿回家的,還有左衛國的,那可是她男人郵回來的布票!
這麼一想,邢小娟心裏便好受多了,她只是那樣想了一樣,又沒有做什麼,她就是太生氣了才會魔怔,沒關係的。
勸解完自己後,邢小娟又想到了那些被用出去的布票,心裏還是有些煩躁,她忍不住寫了封信向左衛國抱怨這件事。
寫完信後,邢小娟心裏舒服了許多,琢磨着去弄點布票才行。
鮮艷顏色的服裝樣式在小縣城風靡,邢小娟從裏頭看到了莫大的商機,當初她結婚的時候,拿工作換的那台縫紉機還收在家裏呢。
今年的高考邢小娟是不指望了,政審她肯定過不了,她打算考明後年的,說不定運氣好能過去,所以還是要複習。
不過她還是得做兩手準備,先前果醬的事,是她太過大意,這一次她做足準備,就不信自己還能那麼倒霉。
邢小娟在家裏等了四五天,跑去郵局查了一下,既沒有前段時間她回家裏寫信的回信,也沒有左衛國寄回來給她的信。
部隊信件來回速度慢可以理解,可是家裏怎麼一點回信都沒有呢?先前她坐牢的時候,家裏還偶爾會有信來,都是楊秀芬或者左父給她帶過去,她再回信捎回來的。
現在聯絡不方便,不然倒是可以打電話問問,現在廠里倒是有電話,但實在是太過麻煩,得先打過去約個時間,那邊再通知邢家的人幾點在電話機邊等着,才行。
而且打電話貴得很,邢小娟捨不得動用手裏不多的錢。
在牢裏想要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都是要花錢的,她那時候也就結婚的時候,她媽交給她的壓箱底錢,到現在荷包里根本就沒什麼錢,不然她也不至於想要做身衣服,還得回去找楊秀芬要。
現在她想私下裏做衣服,首先就得有啟動資金,好在先前她那封信寫回家也是要錢,不至於再重寫一封。
等錢到了,她就把放在鄉下落灰了縫紉機搬到縣城來,正好她有間單獨的房間,隔壁大姐又不住在這裏,她白天可以看書,晚上可以做衣服創收。
回收站兩條大狗特別凶,也沒有別人敢到這裏來,天時地利人和。
邢小娟告訴自己,到明年恢復高考後,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意了,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快過她。
婁燕妮家裏的大枇杷樹今年盛產,她結婚的時候被來吃酒的賓客摘了不少走,現在樹上還有一些晚黃的在樹上掛着,光是自家吃,也吃不完。
自從韓凜歸隊後,婁燕妮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總覺得哪裏都不對。
大概是忙碌了太久,腦子突然空下來有些不適應,家裏又是兩個人在一起最多的地方,婁燕妮總是下意識地覺得韓凜就在自己身邊,有時候突然喊完了人才現,周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書也看不進去,只能給自己找些事做,婁燕妮家的枇杷樹大,但枇杷果不算大,不過很甜,用剪刀剪了一籃子枇杷,想了想又剪了些老葉放到一邊備用,枇杷洗乾淨後婁燕妮就拿了小刀坐在院坪里去核。
婁奶奶從外頭回來在家裏晃了一圈,見婁燕妮又在做東西,也沒說什麼,端着針線笸籮出去找老姐妹一起做針線活去了。
等第一鍋出來婁燕妮嘗味時,才又想起,家裏最嗜甜的韓凜已經去了部隊,她和雙胞胎喜歡酸甜口味一些的,至於婁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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