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余笙歌只能用「筋疲力盡」四個字來形容。
顏淵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沒完沒了的索取着。
起床時,余笙歌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側過了身子,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顏淵,余笙歌的雙眸之中,瀲過了一抹哀色。
明媚的陽光,耀在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影,他頎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鼻端之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唇。
熟睡之中的顏淵安靜的像是一個孩子,沒有冷冽的神情,給人余笙歌一種安逸的感覺。
如果他不是名震帝都的顏總該有多好。
或許這樣的話,她和顏淵或許還能夠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可是現在……
余笙歌緩緩地抬起了手,順着顏淵飽滿的額頭沿着鼻樑,緩緩地向下滑動着。
豆大的眼淚從余笙歌的眼眶之中滑落了下來,流過了她的臉頰,流過了她的唇角,那麼苦,那麼澀,似乎余笙歌再也無法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其他的滋味。
她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走下了床,走到了衣帽間之中,看着鏡子之中倒影出她的那張蒼白憔悴的臉。
抬手攏了攏頭髮,走到了洗手台前,打開了水龍頭,撩起了一捧涼水,揚在了自己的臉上。
冰涼的感覺,讓余笙歌紛亂的心稍稍地舒緩了許多,同時也清醒了不少。
隨後,余笙歌換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短褲。
靜靜地,慢慢地,生怕竟然了還在沉睡之中的顏淵,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她輕輕地光上了房門,順着走廊的盡頭看了過去。
只要她能夠走到走廊的盡頭,就能夠看見希望的曙光,那裏是距離顏肅房間最近的地方,只要顏淵還在沉睡,她就還有希望。
想到了這裏,余笙歌的心中閃過了一抹快意。
只要能夠讓她離開顏家,就算是讓她少活十年,她都願意。
輕手輕腳地朝着走廊的盡頭走了過去,當那一扇窗子中透出來的陽光,照在了余笙歌的臉上時,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種看見了自由的曙光的感覺。
「笙歌。」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顏肅站在樓梯上等待余笙歌的出現,看見了余笙歌之後,顏肅薄唇微啟,輕聲地說道:「你想好了要怎麼離開了嗎?」
余笙歌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警惕地朝着身後看了一眼。
她飛快地從牛仔短褲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條,塞進了顏肅的手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拿着這個,一會兒,我的好朋友會來幫助我,到時候,你們就按照這個計劃行事。」
余笙歌感覺自己就像是美劇越獄之中的主角,只不過,她要營救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她一邊和顏肅說話時,一邊朝着身後看去,生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顏淵會從房間當中走出來。
顏肅靜默地朝着余笙歌點了點頭,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紙條,然後邁開了長腿走上了樓梯。
呼!余笙歌鬆了一口氣,轉頭時,看見了鍾伯又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她和顏淵的房門口。
余笙歌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踱步迎着鍾伯走了過去。
「少奶奶。」鍾伯恭敬地輕喚了一聲。
余笙歌點了點頭,說道:「鍾伯,我們今天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老爺已經吩咐下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鍾伯說話時,抬手朝着樓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少奶奶跟我來。」
隨後,她跟着鍾伯走下了樓。當余笙歌看見了在一樓大廳中的一群人時,她的唇角不禁微微抽動。
美髮師、美甲師、造型師、設計師和顏家的四個女傭挺直地站在正中,面對着坐在沙發上的顏老爺子。
余笙歌迎了上去,恭敬地喚了一聲,「老爺子早安。」
顏老爺子眸色淡然地點了點頭,抬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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