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程家祖傳的符法集錄!」
程微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程三叔攔住:「小心點,這套符法集錄已經保存了上百年,紙張脆弱,若是不小心,就可能毀了。」
&麼從沒聽家中長輩提起過,還有這樣一套符法集錄呢?」
程三叔小心把符法集錄放在桌案上,苦笑:「符醫一道,講究天賦和傳承。咱們程家雖是以符醫起家,可先祖當年雖留下這套集錄,卻沒有授徒。後輩中人,對集錄上那些符法,根本連看都看不懂,時日久了,這套集錄就一輩一輩交到繼承濟生堂的子孫手上,其他人哪裏會留意呢。」
&三叔怎麼知道止血生肌符?」
程三叔再次苦笑:「哪裏是我懂得,是先祖當年的三子惋惜先祖驚才絕艷,不忍他那些輝煌就此湮沒,專門把先祖救人事跡記載下來,那裏面就詳細提到了一些符法名稱和功效。」
&本書呢?」程微掃一眼符法集錄,好奇地問。
程三叔嘴角似笑非笑,落在程微眼裏,不無嘲諷:「那本書供在了祠堂里,供子孫閱覽。不過這麼些年下來,恐怕鮮少有人翻閱。」
&叔,我能看看嗎?」程微指指集錄。
程三叔頷首:「看吧,輕一點就是。」
程微笑了笑,取出帕子拭了手,才拿起最上面的書冊翻看起來。
程三叔就一直出神看着程微,待她放下書冊。立刻追問:「微兒,看得懂麼?」
程微點頭:「大半是懂的。」
程三叔一把抓住程微手腕,罕見的失態:「當真?」
程微猶豫着要不要點頭。
在程三叔忐忑期冀目光下。程微搖頭:「不是大半。」
程三叔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
程微笑盈盈道:「三叔,其實我都能看懂。」
一通百通,她這些日子跟着阿慧學習符醫理論,還掌握了數個符籙,對這些符籙的筆畫走向,乃至蘊含意義都是一目了然的。
當然,能看懂並不代表能畫出來。能畫出來,並不代表符法生效,這些就不必細說了。
程微只是想。她想快速獲得旁人認可太艱難,而留給她的時間又不多,那麼,一味低調藏拙是不行的。她需要有長輩在關鍵時刻站在她身後。比如母親,比如三叔。
不然,大姐姐或者其他長輩有什麼事,她拿着符水,恐怕旁人還會攔着不讓喝。
程微不由慶幸年前的昏迷讓她與北冥真人有了交集,而符醫最講究天賦,她只要咬定了被北冥真人一杯符水點化,旁人就算質疑。也尋不出破綻來。
而那些質疑,她相信。終究會隨着她將來越來越多的出手救人,而淡化的。
程三叔神色怔然,喃喃道:「真會有人因一杯符水而做到通玄嗎?」
看了一眼面前的侄女,不過十四歲,卻氣定神閒,自信非常,感慨中帶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黯然:「果然,符醫是最講究天賦的。」
他熱愛醫術,而符醫作為醫術另一個分支,還是家學淵源,又怎麼會不關注。
這套集錄他翻閱了不下百遍,永遠是雲裏霧裏,曾有一段時間他與玄清觀一位道長走得頗近,把一頁畫符拓下向他請教,卻發現那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死了心。
玄清觀傳承千百年尚且如此,何況他們家就沒有過傳承的呢?
&兒。」程三叔神情鄭重起來,「這套集錄,三叔就交給你了,你好好愛惜。」
&叔,您把它給我?」
發現侄女有些緊張,想想她的年齡,程三叔微微一笑,拍了拍程微的肩膀:「微兒,程氏一族,如今只有你能看懂這書,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三叔只望你能好好保管,潛心學習,將來爭取把咱們程家符法傳承下去,不至於讓祖宗的心血,就這麼永無天日的埋沒着。」
程微心想,那位先祖當年沒有把符法傳承下來,說不定是不在乎心血被埋沒的。他都不在乎,她其實更無發揚光大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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