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此行任務被關銀屏知道了,銀屏執意過來一同尋找,我只能讓房玄齡先留下,留着照看軍隊,而銀屏、我,還有趙雲裴元慶四個人去洞穴裏面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
此時關銀屏眼神在我身上掃動,似乎在觀察什麼東西,可是找了許久也沒發現出來,我說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關銀屏微微一笑,笑的十分嫵媚。
洞穴很深,一走下去就沒底,我走了一陣,忽然感覺到後背心一陣鑽心的疼。
我立刻朝着背上一扯,頂上扯出來的東西讓我目瞪口呆,竟然是一條蟲子,這蟲子渾身發綠,而且遍佈紋路,就像是一條螞蝗一樣,吸附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一咬牙,用力的拽住了它一扯,頓時那疼痛更加劇烈了,讓我直抽冷氣,與此同時,我發現被我一同拽下來的,還有我後背的一小塊肉,此時鮮血更是流淌下來。
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然而在我回想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年前,在蘆葦盪的時候,的確我也被螞蝗咬了一口,難道說現在又出現螞蝗了?
我心中驚駭了起來,與此同時我閉上了雙眼,但是我從我身上卻沒再發現蟲子,而被我拽下的蟲子,渾身散發着非常濃烈的異味。
關銀屏顯然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說道:「相公,你怎麼了?」
「我,我沒什麼,沒什麼……」我笑了起來。
我扯住了蟲子的尾巴,在用力捏了一下之後就沒有了生氣,那蟲子嘴巴部分,源源不斷的流出了紅的發黑的液體,血腥味非常濃重。
這似乎不是螞蝗,而是另外一種喜歡吸血的蟲子,到底是什麼蟲子我還不知道,但目前看來,這黑色的蟲子身上還有一層甲殼一樣的東西。
我走在隊伍的最後面,這也是趙雲和裴元慶想要讓我安全一些,但是走在最後,我看的東西卻多了起來,在泥土的牆壁上,有一塊隆起的土包子,我將土包摳挖了一下,但裏面卻流出了大量蜷縮在一起的黑色顆粒。
顆粒密密麻麻,掉了一地之後,竟然伸張成一條條軟件蟲子,顯得尤其可怖,而我不假思索,立刻加快了腳步。
我說道:「元慶,最近軍營中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有,就是在軍械庫和馬車隊附近,無端的出現了很多細密的蟲子。」
原來三天前,裴元慶和趙雲巡夜,兩人乘着星夜,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堆放馬車的那一片區域,卻發現這裏的蟲子更加多了起來,與此同時,在不少馬車的車廂內,卻是密密麻麻,那些蟲子都已經將裏面的空間塞滿了。
當時趙雲壯着膽子,立刻走到了那馬車的後面,將把手拉住,但尚未用力,那車廂就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裏面的蟲子更是爆發了出來,暴亂的蟲子撒的到處都是,甚至於它們也都在趙雲的身體上扭捏,竟然想鑽入他的體內。
他立刻怕打身上不斷爬過來的蟲子,後退了好幾步,然而當馬車車廂裏面的蟲子如同潮水一樣四下潰散的時候,裴元慶發現是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殘缺的屍體上裴元慶立刻認出了竟然是軍營中一對喜歡偷懶的兵蛋子,這兩個人形影不離,竟然落難此處。
而且他走近細看,發現兩人已經慘不忍睹,肚子均被破了一個大洞,裏面內臟外露,或者說內臟已經全部被掏空了,胸腔裏頭,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胃袋凸露在外頭,心肝脾肺已經全部都消失不見,而覆膜也被鑽了一個大洞,不少蟲子正積壓在他們的膀胱附近扭曲。
當時兩人怕影響軍心,沒有將事情傳開去,更沒有上報給我,而我這時候意識到了,恐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我們一邊談論着這件詭異的事情,一邊在洞內已經走了一炷香的路程。
火把上的火苗不斷跳動,讓我看到了眼前是一條地下暗河。
我說道:「這裏還有河?」
「蜀地多河麼,沒什麼大不了的。」裴元慶走過去丟下去一塊石頭笑道,「難不成這河裏面還會有一條怪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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