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平和錢愛武認識,兩人並不算特別熟,但確實認識。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韓文平還不是「韓醫生」的時候,錢愛武的武味香鴨餐廳曾經是韓文平和一票小兄弟的「定點食堂」。也是在這裏,韓文平第一次意識到帶着一群小兄弟瞎胡混是沒有前途和未來的。要想在社會中立足,而不是在警方的打擊下成為過街老鼠,唯一的辦法就是謀取一份正當職業。
錢愛武對韓文平的人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然而後來等韓文平從寧遠醫學院畢業,準備前往蘇聯留學的時候,武味香鴨第一次關店裝修,他沒能再見到那個熱心的錢大姐。
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就已經是二十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錢大姐,你還好吧?」韓文平主任首先從熟人相逢的氣氛里反應過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我聽孫醫生說你身上有些癢?」
錢愛武坐起了身來,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難受,「癢的厲害,感覺骨頭縫裏都在癢。」
和錢愛武又聊了幾句,韓文平對孫立恩道,「還是把萬古黴素先停掉吧。」說着,他從口袋裏摸出了腎上腺素,想了想又重新把藥放回到了口袋裏,「用甲潑尼龍就行,小劑量控制一下過敏反應。」
「如果是過敏反應的話,我等會讓老帕看看吧。」孫立恩想了想,小心提議道,「他來看這個應該比較合適。」
「帕斯卡爾?」韓文平點了點頭,「他要有空就最好。萬古黴素的遲發性過敏很少見,這次發現的還算及時,至少沒有拖到出現紅人綜合徵的程度。」他指了指錢愛武的脖頸處,「這個區域如果也有紅腫風團,那就要馬上干預了——她的感染情況怎麼樣?現在用激素沒問題吧?」
這個問題讓孫立恩有些犯難,「今天早上做了一次,結果還算可以,感染的區域吸收了不少。不過這個情況下能不能用激素……我還真有些拿不準。」畢竟狀態欄上的感染提示還沒有徹底消失,孫立恩也不太敢直接冒險。「我給老帕打個電話吧,就算是再有什麼事兒,他也應該先把這邊的病人處理完再說。」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這下,帕斯卡爾博士終於沒有偷懶的機會了。萬古黴素的過敏發生幾率約為,但延遲性過敏反應的報告至今仍是一片空白。這種沒有過先例的情況交給孫立恩處理,帕斯卡爾博士自己都不放心。
再怎麼天才,孫立恩也只是個剛入行的醫生。讓他處理危急重症,帕斯卡爾沒什麼可擔心的。但要讓他來處理這種需要小心謹慎,隨時調整藥物用量和聯合方案的病人,那才叫難為人。
「陶德那邊我剛才也去看過了,他狀態挺不錯。」孫立恩想了想,在電話里道,「不過我覺得……他現在這個情況下就別讓他做作業了吧?好好休息才好得快呀。」
「那是他自己要求的。」老帕在電話那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他說躺在房間裏實在是太無聊了,還不如做做數學題打發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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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恩和韓文平交代了兩句後,自己先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護士長鍾鈺,以及韓文平還在屋裏和錢愛武說着話。由於是女性患者,鍾鈺還不能讓韓文平和錢愛武單獨在房間裏待着,所以只能把門打開,然後站在一旁聽兩人聊天。
「你們已經吃完了?」孫立恩回到辦公室,驚訝的發現布魯恩居然在房間裏,「怎麼結束的這麼快?」
「我擔心你一個人搞不定。」布魯恩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從旁邊的桌子上一把抓過杯子灌了兩口黑咖啡,然後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帕斯卡爾那個傢伙又偷偷把我從他桌子裏偷來的咖啡豆給偷回去了?」
半年多的練習下,布魯恩的普通話水平突飛猛進。這一句中文竟然繞的孫立恩都有點暈,捋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老布在說什麼,「明明就是人家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東西嘛,怎麼能叫偷呢?」
「不告而取是為偷。」布魯恩居然還拽了一句文詞兒,「我拿他的東西是偷,他拿我的就不算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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