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消化了一會這個消息之後,她繼續說道:「黑棍要離開了,你們想跟他走的,到時候走就是,我不攔着。想留下來的就得聽我的話,該吃該喝也不虧待。不想跟我的就憋着,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她就拔出匕首,給他們挨個地割斷了布帶子。
被放開的人都一個個坐起身搓揉着酸麻的手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四娘把一金丟在之前被她砸斷腿之人的身上,砸得其悶哼一聲。
她對這群人說:「帶他去看正骨的,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從這裏拿走多少東西,明天給都我送回來。」
過了一會卻見這些人扭扭捏捏地還不動身,四娘不悅地問:「還要我管飯麼?趕緊走人!」
這些人見狂婆趕人了,就趕緊提着褲子小跑出地窖,還有幾個跟那個斷腿的比較親密的便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攙着他離開了。
四娘這才想起捆他們的帶子原本是他們的褲腰帶來的,如今都被自己割斷了,自然就只好提着褲子走人了。
俘虜們都已被趕走後,她便闔上院門閂好,再走到院中四下里望了望。見那黑衣人還是在望天發呆,而且也心知眾兄弟也都被自己打發出去辦事了,這院子裏正是清靜時候。
這時她才放心下來,然後舉着盞油燈下了地窖,並順手關了地窖門。
四娘將油燈找地方放好,然後走到一處釀苦酒的大缸邊,她不顧透缸而出的酸味,忍着痛扶着缸口將其略傾斜一點後挪動到邊上,再撬開了下面露出來的地磚。
地磚下面便是只有她和老爹馬七斤才知道的家底,這裏藏着他們家平時的積存下的藏金。雖然心裏有數是十二金,但依然想要再仔細點算幾遍,哪怕這樣做並不能能多數出一銖來。
她不知為何每次在檢查點數的時候都會產生莫名的幸福和安全感。所以平時就偶爾會有這樣的行為,這樣可以給自己增加些安慰,在遭受變故後是這樣,在遭到重大打擊和巨額罰款後就更是這樣。
嗯……不過說來今天遭受到的打擊似乎有些大,得多安慰一下自己,就再檢查五遍好了。
在一次次的點數後終於還是得將這些東西再找個去處了。於是她忍着心痛和全身各種的不適,把這些沉甸甸的存金和一起存放的刀劍都取了出來,然後將磚和缸恢復到原來的位置,再打掃掉挪動過的痕跡。
她帶着這些東西回到屋中後,才繼續撫摸着它們,並仔細地思量着。金刀劍之所以貴重,不僅僅是因為它們是金制的,更因為它們要比一般人常用的石斧、骨矛好用得多。
而且它們本身也是由匠師傾心打造而成,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心血,價值當然也要比同重量的金要貴重的多。是以絕不可融了應急的。
至於酒肆和會產都是源源不斷地在添金的,所以也是不能賣的,不然以後再也喘不過氣了。而且就算是這些武器和產業要出手,能接手的也就是那有數的幾家。如今自己的事情已然傳遍全城,他們定然會趁機聯手壓價的。
雖說從黑棍那裏獲得了勝利,而且離開他家後自己已經安排人手去接管了,東城幫平時照管的街道和產業眼看着就要被接手過來。但是情勢也並不會非常樂觀。
排河自西向東流,所以東城本身在下游,而且地勢略低,大戶早幾百年前就都挪到西城了。是以不能指望吃了東城能帶來多少利。
東城的優勢僅僅在於更窮些,願意為了一點小利拼命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別看現在是北城幫佔上風,逼得東城不得不出陰招。但兩邊的爭鬥在四娘還小的時候,其實是東城仗着人多且兇悍一直壓着北城的。
她想起東城幫就會想起黑棍,然後就不由得在心中浮現今晚的事情,越想越火大,越想越覺心塞。索性到炤邊挑開了火,添了柴,加水、切姜、剝好蔥,切起羊肉來。
做完這些後她才坐下。看着火光跳躍,聽着噼啪的燃燒聲音,心情才逐漸地平靜了下來。
看來只有指望那條地道了啊……,小半天就能過去,交換了東西後第二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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