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頂嘴的下場自然是很慘,邢老娘一個枕頭丟過來,差點把她砸的半身不遂。那時候的枕頭還是硬枕頭,邢霜挨了一下,老實了,委屈巴巴看着邢老娘,不敢再皮了。
「說的哪門子屁話!」邢老娘氣的不行,總覺得自家這閨女是越活越回去了:「還和離?他若是真的揍你,那也定是你犯了大錯。」
邢霜向頂嘴,卻不敢再說話了。方才就說了句氣話,都被她老娘丟枕頭了。再說下去,估計丟過來的就是刀子了。
被邢老娘又教訓了一頓,邢霜徹底老實了。灰溜溜的回了清遠居,坐在炕沿上自個生悶氣。
正想着這邢老太太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女兒呢,金釧急急忙忙進來道:「揚州送信來了。」
邢霜忙問:「是林家?」
金釧道:「來的是個婆子,自個說是林家派來的,原是姑太太身邊的陪嫁。」
「快請!」邢霜站了起來,去了花廳,才剛進去,就見門口進來個人,正是當年陪着賈敏回來的其中一個下人之一。
邢霜認得她,便問:「怎麼派你來送信?姑老爺往常不都是派林勁來的?」
那婆子恭恭敬敬回道:「回大太太話,我們老爺今歲開春忽染風寒,身子一向不大好。白日裏吃着藥壓着,到了晚上就咳個不停。上月中旬又因貪吃了幾口酒,病越發的重了。
「如今老爺思念姑娘的緊,想接姑娘回去見見。林勁因要照顧老爺,脫不開身,這才派了奴才來送信。還請大太太抓緊時間,趕緊收拾了行李,送姑娘回揚州去吧。」
邢霜腦子裏咣的一響,伸出手去顫抖着道:「信呢?拿來?」
那僕婦將信遞給了金釧,金釧送到邢霜手裏,邢霜迫不及待的拆開一看,果然和這僕婦說的一樣。
信上仍是林如海的手跡,但看起來寫字時有些手抖,字隱隱有些歪扭,但又被控制的很好。
邢霜心裏一涼,心道賈敏已經掛了,可不能再讓林如海掛了。萬一這林如海一死,黛玉就真的成了孤兒了。
她倒不怕孤兒這身份會拖累黛玉的名聲,也不怕黛玉因此嫁不出去,只要林家有錢,多得是人想娶這個身價不菲的孤女。
可她擔心的是黛玉。
這孩子已沒了母親,後頭沒了父親,性格也越發的孤僻。即便她早早的接了黛玉到身邊,也開導了她許多,但也保不齊父母雙亡的打擊,會不會讓黛玉也變回憂愁善感的那個小女子。
「金釧,你去我老娘那兒,把這信給她看,再告訴她,我如今走不脫身,請她替我送林姑娘回揚州。」邢霜很快冷靜下來,一句句的吩咐着。
「紫鵑,去林丫頭那兒報個信,別說的太多,只說他父親想她了,要接她回去小住。再私下把這事兒告訴襲人,叫她收拾行李,定下跟着林丫頭走的人。
「玉釧,去我的私庫拿二百兩銀子出來,送到二爺那兒去。通知二爺收拾好東西,跟着一道過去。這二百兩一半充作盤纏,一半到了揚州請個好大夫正經給林姑爺瞧瞧。」
丫鬟們魚貫而出,紛紛領命而去。邢霜面無表情坐在上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是賈敏的那個陪嫁,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太太,就不去回一下老太太那兒?」
邢霜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問:「你進門時,是說找誰?又找誰傳的話,進來時是先到我這兒,還是先去了仙鶴堂給老太太請安?」
那陪嫁一陣,回道:「奴才一入京就回來報信兒了,太太在時與大太太關係最好,奴才自然是找的大太太。這事兒緊急,奴才便沒先給老太太請安。」
邢霜點了點頭道:「好,那麼一會兒你去仙鶴堂給老太太請安。就說林丫頭幾年未回,姑老爺甚是惦記。加之今年要給姑太太做道場,便來接林丫頭回去。」
婆子楞了一下問:「這事兒,大太太是的意思是瞞着老太太?」
邢霜眉頭微皺,可很快平靜了下來道:「老太太對姑太太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如今姑太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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