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剛看到他的時候,的確是有點驚訝。
大伯邀請她和二爺去他那過年,二爺拒絕了,大伯也沒強求,沒想到過年前一天帶這麼多東西跑過來了。
於磐慶的兒子一家出車禍沒了,跟妻子又是貌合心不合,倆人早就是過不到一起去了,能夠找到二爺,對於磐慶來說也算是一種精神寄託了。
這樣想來,堂堂一個管好幾千人的大廠長,過年淪落到沒地方去,也是怪可憐的,陳萌想明白這些後,就沒在說別的,連來意都不問了。
馬上揚起大大笑臉。
「你來太好了,正好我愁買不到好吃的啊,大伯一來,我家瞬間從無產階級底層變成了萬惡資本主義大魚大肉了,太好了。」
於磐慶來的時候心裏也是有點突突,他挺明白二爺的性格,這麼不打招呼就跑過來,是有點冒失了,二爺那麼注重家庭生活,怕是會不喜歡他來。
可是他剛跟家裏的女人吵了架,也沒地方去了,不願意回去看那張斤斤計較的臉,一時興起跑過來。
陳萌熱烈歡迎,二爺面無表情,陳萌繼續熱場。
「我還跟二哥我說呢,家裏就這麼點人不熱鬧,這下大伯來了多好,也省的我們初四回去看你了。」見二爺沒反應,陳萌偷摸懟懟他,二爺這才對於磐慶說。
「上樓。」
別看只有倆字,這意義可不一樣,於磐慶瞬間樂了,心裏更加看好這個侄媳婦,他就知道自己沒押錯寶,侄媳婦說話比二爺好使。
到了樓上,陳萌整理大伯帶過來的東西,於磐慶本想坐着喝口茶水,一看二爺那不冷不熱的表情,馬上起身幫陳萌。
這樣的求生欲可以說很強烈了,二爺果然看這個過來打擾的傢伙沒那麼扎眼了。
於磐慶跟陳萌共同語言一貫的多,倆人整理着東西順便聊天,於磐慶就問陳萌。
「你們介到底嗯麼了?罐頭脫銷了?」
「大伯你都知道這事兒了?」
「可不是麼,我們有個分廠就是出罐頭的,我這一箱就是從廠里搬來的。」
於磐慶是食品大廠,一個大廠好多個分廠,他是總廠長什麼都管,生產肉食,也有罐頭等,反正跟吃的沾邊什麼都做。
罐頭這種普通人家送禮用的,於磐慶是看不上的。
可他聽說罐頭在這邊脫銷了,這才順手塞了箱過來。
「大伯,你知道誰進貨的嗎?」陳萌問。
於磐慶搖頭,「這種小事兒都是分廠管的,嗯麼了?」
「幫我問問唄,有人拿着二爺死去的老婆當噱頭,說她鬼魂搗亂,吃罐頭避禍。」
「什麼?!」於磐慶一聽火了。
「這也忒缺德了,做買賣嗯麼能這樣?太雞賊了!」
老於家人祖傳護短,二爺這脾氣估計就是隨根兒。
於磐慶本來也沒往心裏去,沒想到關乎自己已故的頭任侄媳婦,這事兒就大了——侄媳婦的牌位是他搶過去供在祠堂的,都進了祠堂的人了,被人這麼利用,怎能不管。
於磐慶這麼一激動。二爺坐直了,這一看就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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