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過天堂谷施喬給那個地方取的名字,一個像天堂一樣美好的地方,寄託着喻氏的期盼和憧憬施喬和喻氏迅速變得親密無間,施喬變成了雨花堂的常客,除了吃飯睡覺,整日和喻氏待在一塊兒。
喻氏最近迷上了編花環,見人就送,除了雨花堂和香惜齋人手一個,常去雨花堂幫忙的小沙彌也得到了她的饋贈。
施喬見她興致高昂,索性帶上茶水點心針線去陪她,她在山坡上摘花,施喬就坐在樹下做針線。
山中無歲月,時間飛逝,眨眼就到了她們來大佛寺的第六日。
這天,邵珍又要下山診病,施喬踏進雨花堂剛好碰見她和半夏準備出門。
和南星的單純活潑相反,半夏是個很安靜沉穩的姑娘,十歲的年紀,濃眉大眼,舉止輕盈伶俐,的確像個練家子。
看到施喬進門,拎着藥箱的半夏屈膝行了個禮,朝屋裏喊了聲「施小姐來了」,然後喻氏、邵珍、南星就先後從屋裏出來。
邵珍跟施喬打了個招呼就帶着半夏走了,喻氏則興沖沖地拉着施喬去找淨虛:「他們要去挖野菜,咱們一起去。」
施喬還沒來得及考慮自己一塵不染的繡鞋和紗裙,就被她拽着出了門。
大佛寺作為皇家寺院,錢資充盈,除了山下方圓幾十里的田產,還有達官貴族供給的香火錢,根本不缺吃穿,吃野菜更多像是一項修身養性的活動,特別是派出去挖野菜的都是年歲不大的小沙彌。
大家說說笑笑,在山上消磨了一整日,渴了喝泉水,餓了吃麵餅,直到日落才下山。
施喬和喻氏在後山門口與淨虛等人分手,挎着裝滿野菜的竹籃回雨花堂。
踏進月洞門,坐在樹下石凳上的白衣男子偏頭看來,漠然的表情頓時變成驚愕。
「施小姐?!」立在他身後的小廝張口結舌,「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施喬愣了一瞬,微微撇嘴,不咸不淡地打了個招呼:「你來了。」
邵莊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喻氏身上。
「妹妹,他們是誰?」喻氏扔下竹籃,抓住施喬的胳膊,防備地盯着邵莊和楚清。
這下輪到施喬錯愕了。
她指着邵莊:「你……不認識他?」
喻氏搖頭,看向邵莊的眼神陌生而茫然。
怎麼回事?
邵珍不是說她把所有人都忘了,唯獨記得自己的兒子嗎?
為何邵莊站在她面前,她卻不認識?
施喬立刻看向南星,卻見南星立在原地手足無措,看着邵莊慌慌張張說了句「您來了」,又對喻氏磕磕巴巴道:「太太,這、這位公子……他……他是……」
霎時間,施喬立刻明白過來。
在喻氏心裏,她的莊兒是個十歲的孩子,眼前這個高大挺拔的年輕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再看邵莊淡定的神色,估計對喻氏的心理狀態心知肚明。
果然,他沒有理會喻氏的疑惑,而是徑直問南星:「邵珍大夫不在嗎?」
這是要裝作來找邵珍的啊。
施喬恍然大悟,下意識看向喻氏,就見她盯着邵莊,好奇而又警惕。
天天盼着兒子,可是當人真的站在她面前,她卻不知道。
施喬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山頂那個執拗專注的身影,心底突然湧起一陣衝動,搶在南星之前笑道:「姐姐,你怎麼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了?他是莊兒啊!」
說着她快步走過去把邵莊拉到喻氏面前。
喻氏愣愣地看着邵莊:「他是莊兒?」
「是啊,你仔細看看。」
喻氏眨了眨眼,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打量邵莊。
她個子與施喬差不多高,只到邵莊的下巴,這麼近的距離必須要仰着臉才能看清他。
施喬扯了下已經僵直的邵莊。
邵莊呆了呆,遲疑着微微彎下腰。
喻氏伸手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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