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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瞪着走出來的袁華脫口而出:「表哥,你怎麼在這兒?」
說完他才發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袁華表哥也在堅白精舍上學,認識薛恪很正常。
袁華此刻的驚愕也不比他們少。
他和薛恪是同學,他來薛家情有可原,雪娘和阿棠出現在這兒才奇怪吧?
名叫少陵的學生滿頭霧水地看着他們:「師兄,這兩位是你的表弟妹?」
袁華從震驚中回過來神來,連忙介紹了一番,然後才道:「雪娘,阿棠,你們怎麼會來薛家?你們也認識薛恪嗎?」
施喬這才反應過來,當時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順天府衙門的人在霍全的授意下,並未將阿棠和小四的身份透露出去,袁家那邊他們也沒有特意提過這事,所以表哥還不知道阿棠和薛恪的交集。
她立刻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
袁華這才知曉其中曲折,又是驚訝又是感慨,領着他們進了門。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薛恪的祖母臥病在床,自從薛恪入獄後,我們幾個同學就常過來探望……」袁華邊走邊說道。
施喬等人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打量着薛宅內部。
這座宅子從外面看起來還有幾分氣派,進門後才看出問題來,房梁、廊柱、門窗等都已掉漆腐朽,二門影壁上的石雕青苔斑駁,天井花壇中甚至已經生出了雜草,從大門到內院一路走來,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冷清到一絲人氣都沒有……
看出他們的驚訝,名叫少陵的學生主動解釋道:「薛家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閒置的房屋經久失修,所以看起來比較破敗。」
阿棠直接問道:「既然生活這麼窘迫,為何不把這座宅子賣掉?」
「這是薛家的祖宅,可能是捨不得吧。」少陵含蓄道。
幾人說着話來到薛恪一家日常起居的第二進院落,兩個堅白精舍的學生在院子裏修補幾件損壞的桌椅,還有一個坐在廊檐下熬藥,袁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帶施喬和阿棠到正房看望薛恪的祖母。
屋裏瀰漫着濃重的藥味,薛祖母側臥着已經睡着了。
袁華小心翼翼地給她掖了掖被角,朝施喬和阿棠打了個手勢。
他們像進來時那樣悄悄地退了出去。
袁華道:「薛祖母久病纏身,精神一直不好。」
施喬左右張望一番,奇怪道:「怎麼不見薛祖父?」
袁華微怔:「你們不知道嗎?薛恪的祖父已經去世了。」
施喬和阿棠大吃一驚,阿棠道:「外面傳言只說薛公子和祖父母相依為命,我們根本沒聽說過他祖父去世的事。」
「傳言多有錯漏。」袁華道,「不過薛恪確實從小和祖父母相依為命,他的祖父是去年冬天才去世的。一直以來,他們家都靠他的祖父在街上擺攤賣字畫維持生計,祖父去世後,家裏沒有了經濟來源,祖母又病倒了,薛恪無奈之下只能休學,做零工賺錢給祖母看病買藥……這些事我們也是聽說他入獄後,來家裏探望老人時才知道的。」
大明國力鼎盛,物產豐饒,當今聖上繼位後又大開海禁,商貿亦十分繁榮。但儘管如此,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仍是朝野上下根深蒂固的思想,從豪門世族到寒門百姓,都將科舉入仕看作最為榮耀的正途。
士子求學主要有三種途徑,一是世家大族中的族學,二是朝廷開辦的縣學、府學等官學,三是民間開辦的書院。
族學是世家大族的私學,官學只有在科舉上成績優異者才能入選,因此進書院讀書是大多數學子的求學方式。
舉國上下,大大小小的書院不計其數,京城的堅白精舍是其中的佼佼者,年滿十二周歲的學子都可以參加書院的春考,擇優錄取。
薛恪能進堅白精舍上學,又能在落難後得同窗幫扶,想必不但學業出色,人品也是上乘。
那他為何會跟施承俊那種不學無術的浪蕩子攪和到一塊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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