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將筆放下,輕睥正在愣神的江月白一眼。筆硯閣 m.biyange.com
不說這首詩確實是好,放在《談古論今》上面都算是大材小用,單是他如今的地位,哪怕寫着一首打油詩,旁邊人亦會賣他幾分面子。
當初在院試前的那一棍,看似影響不大,但其實影響太大了。
不說江月白明年很難拿得到狀元,哪怕讓江月白拿到狀元,林晧然亦相信這人無法威脅到自己。憑着他的能力,他跟江月白只會越拉越大,最終會成為江月白只可仰望的一座高山。
只是這人到現在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他跟自己的地位已經存在着巨大的差距,這一次竟然還傻傻地跳出來當小丑,拿着一首不錯的詩就以為得到吹捧。
不得不說,江月白這種人活得太順利了。
出身於富商之家,本身又極有文學天賦,又得到談愷的青睞,難免被周圍人高高地捧着。只是這種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以為地球得圍着他轉。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這首詩驚動了劉布政使,卻見他如同喝酒般,捧起那副畫作,雙眼大放亮光地吟着上面新題的詩句。
江月白看到這一幕,心裏當真是如同吃了黃蓮般。
他本想用詩用跟這個書呆子進行較量,但他的詩被狠狠地踐踏、無人問津,而這書呆子的詩卻受到劉布政使的追捧。
吳桂芳看到這一幕,心裏卻如同吃蜜一般。
對於林晧然所題的詩,他是極為滿足的。有了林晧然文魁的名頭,又有了如此好詩,他相信自己的畫作必將流芳百世。
「這詩好,字好,畫好,確實是難得佳作,老夫卻之不恭了!」劉布政使突然利索地捲起畫作,眼睛洋溢着興奮之色。
什麼?
吳桂芳的眼睛一瞪,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畫作已經被劉布政使牢牢地握在手裏,當即失聲慘叫道:「蕃台大人,不可!」
「有何不可?老夫前年六十大壽,你居然人不來禮不到,這畫作就當作是補償了!」劉布政使臉上浮起怒意,然後就跟蕭國慶道別,拿着畫作飄然離去。
旁邊的官員聽到這席話,倒沒有覺得劉布政使不講理,而是紛紛望向了吳桂芳,眼睛沒有半點同情。覺得這人亦太不懂事了一些,上官過壽竟然如此無禮。
吳桂芳望着遠去的劉布政使,眼睛泛起淚光,喃喃自語地道:「前年我還在揚州,跟你都素未謀面,怎麼給你賀壽了?」
雖然劉布政使只比他高一級,但官高一級壓死人,而劉布政使偏偏又是這種老流氓的性子,這畫作恐怕是討要不回來了。
哎!
吳桂芳深嘆一口氣,去年遇上了尹台,那是一個真君子,送了便就送了。但今年卻讓他極是不甘,自己的驚世之作竟然被這老流氓搶了去。
在大家為着詩文迷醉的時候,有人卻吃得不亦樂乎。
虎妞拿着一塊鹿排在啃吃,吃得滿嘴油膩。跟着上京時的匆忙不同,這次回來很是愜意,特別回到這熟悉的廣州城,讓她的心情格外愉快。
這滿桌的佳肴很合她的胃口,特別這鹿只取腿肉和鹿排等精華部分,用的不知是什麼蘸汁,讓她忍不住還舔了舔指頭。
看着哥哥走回來,虎妞指着剩下的兩塊鹿排脆聲道:「哥,這個很好吃,我特意留給你了!」
「你吃吧!」林晧然卻是苦澀一笑,因為已經有幾個舉人朝着他這張桌子走來,根本沒有時間讓他享用這裏的美食。
領頭的是雷州府的吳富貴,跟着林晧然算是舊識。當日中得了副榜之末,那時還被戴水生嘲笑,結果今年果真讓他中了舉,是一個有大氣動之人。
「大金兄,恭喜今科高中!」林晧然有意成為廣東鄉黨的未來領軍人,所以得學着徐階那一套八面玲瓏的處世方式。
「府尊大人,跟您相比,我慚愧啊!」吳富貴面對着林晧然,確實沒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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