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說着話就往窗口去,馬犇和王世庸趕緊的就趴在地板上,米蘭一看也要學,平安趕緊擺手:「你幹嘛?你是我同學,這屋裏就我一個,那邊看見了以為我是特務。你在,她才能覺得這一切是偶然的、是真實的。」
米蘭聽了笑,平安覺得她笑的有些沒心沒肺。馬犇已經爬到了窗戶下面,乾咳了一聲對平安說:「你還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
「沒了。」平安心說怎麼這像是交待後事?於是一副慷慨就義氣吞山河的模樣到了窗前,拉開窗簾透過玻璃,就看到了對面樓頂有個只穿着單薄睡衣的女人在欄杆裏面站着,秀美的身姿似乎在隨着飄飄灑灑的雪花一樣搖晃着,頂樓呼嘯的風將她的睡衣不斷的掀翻起來,很清晰的就能看到她裸露出來的皮膚似乎比雪還要白,而她整個的人仿佛隨時都能像雪花一樣從空中飄落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平安有些驚訝,對面樓頂的女人美的出乎了自己的想像,既漂亮又嫵媚,很有一種韻味,自己有些不太會形容。
一個大院的,怎麼平時就沒見過她?
平安覺得她的年紀似乎是高四年紀的學姐,當然如果高中有四年級的話。她還有一些別的氣質,但是此刻有些說不出來,加上她所站立的位置,只能讓人替她擔心。
這個女人不但穿着單薄的睡衣,還沒穿鞋,看着她光着腳踩着樓頂雪片的模樣,平安不禁的渾身有些發冷。
「她還在吧?」趴在窗戶下面的王世庸緊張的問。
平安剛剛還想着怎麼讓王世庸和馬犇趕緊離開自己的家,這會心裏就只想着怎麼救人了,他說了一句:「還在,但是真的很危險,」就拉開了窗戶,風驟然席捲了進來,屋裏的空氣頓時降溫了。
「平安同學,你要是能讓她下來,我給你送兩米高的錦旗。」王世庸趕緊說了一句。
「你還是給我送棉被好了,」平安眼睛看着對面嘴對王世庸說着,猛地大聲喊:「上面空氣好嗎?」
對面的女人看都沒看平安一眼,平安以為自己聲音小,又喊:「你是喜歡美麗又喜歡凍人是嗎?」
這會樓底下站的一片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都在下面仰着頭對着窗口的平安指指點點,平安又叫道:「你是想吸引人注意?你已經成功了。拜託你回家去吧,不然下面吵吵的我都沒法做功課。你知道今年對我多重要嗎?你知道今天對我多重要嗎?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說句話啊!」
對面樓頂的女人仿佛反應很遲鈍,但是這會她還是沒看平安,依舊面無表情。
這真是一張精緻而又端莊的臉孔,只不過此刻看上去像是對什麼都麻木不仁。
如果她神情要是不呆板,那絕對算得上是天香國色,不過這會也是呆板的天香國色。
平安喊道:「你冷不冷?你在哪幹嘛呢?你知道這樣做不好嗎?」
「你趕緊下去吧。啊,聽我的話,有人會想你的,會很想!真的。我告訴你,你知道一個人想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嗎?撕心裂肺啊,整夜睡不着……」
「甭管是你父母,還是你愛人,要不就是兄弟姐妹,興許還是同班同學呢,總有人會想你的,他們會像我這樣一邊喊你的名字一邊叫着想你——你叫什麼名字?」
王世庸在窗戶下低聲說:「她叫俞薇。」
米蘭聽了轉過臉,她知道平安的秉性,明白有些話是對自己說的,於是對着沒人的地方無聲笑了起來。
平安沒理會王世庸:「啊?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跟你說話呢。我給你說,你影響我了,我……」
對面的女人終於視線沒有焦點的看着平安,平安覺得她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穿過了房屋,不知道投向了哪裏。
雪花在她的身旁飄過,平安心裏恍然有了「暴風女神」這個詞語,覺得這個詞用在俞薇的身上在此刻是最貼切不過了——她的腿真白!
平安繼續的喊,對面的俞薇就像是在看戲,但是這場戲的主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3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