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都不用說了,沒必要再去繼續什麼話題,平安說了一句「祝你幸福」轉身就走。
楊鳳霞在身後說:「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我會成功的,我現在過的好的標準就是成功。」
平安再也無話,楊鳳霞卻還在背後像是宣言一樣的喊了一聲:「我不懂得什麼是人生,但是我知道什麼叫做命運!」??
平安走了很遠,楊鳳霞還在山坡上歇斯底里的喊着:「平安!平——安!你會看到我的成功的!你會的,你會記住我忘不掉的!」??
……
平安覺得米蘭已經有些發瘋了。
米蘭除了給劉紅艷和平清明說她和平安的關係外,還在小區里、在平安那一屆的同學、所認識的人中散佈她已經是平安的人和平安在高中就睡過覺了。
這種情況越演越烈,有些滿城風雨的架勢。平安覺得米蘭這個人身上充滿了矛盾性和辯證性,她一方面在給所有認識的人宣揚着她和自己睡覺發生關係這件事對於她自己是多麼的重要,一方面又將這件事不當回事的大肆渲染將自己設計成為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受害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讓人知道還是不想讓人知道。
總而言之米蘭就是想用已經和平安睡過這個事實迫使平安屈服就範從而達到她的目的,於是平安已經成了厚顏無恥、不負責任、誘騙女性的流氓加無賴、道德極其敗壞的花花公子。
對此厭煩之極,卻無法處置的平秋明和劉紅艷幾次三番的打電話問兒子你究竟想怎麼解決和米蘭的事情?
怎麼解決?
不解決。
本市有這樣一個規矩,新畢業的大學生都要下基層。分配的事情是組織人事上說的算,能給你安排個工作就行,不管你專業對口不對口,也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於是要到一個好的單位,還得靠關係,靠跑。只是去的地方,就未必都如人意,而能找到好單位的實在沒幾個人,這樣一來,大家怨氣更甚,跑到稱心單位的笑而不語,不如意的則破口大罵,說自己怎麼總是生不逢時,怎麼倒霉的總是自己,這他媽招誰惹誰了,考大學就是想離開山窩窩離開那個鬼地方,難道這繞了一圈又回去?
難聽的話說歸說,不去又能去哪?那只能想去哪就去哪。
劉紅艷在本市也算是文化界名人,她平時只會唱戲,對唱戲之外的人情世故和社會規則完全不懂,但此次好歹利用自己的名望為兒子跑動一回,活動來活動去的,有關人士說那讓你兒子去咱們市最大的國企保衛部門吧,保衛,你兒子不是學法律的,這就和法律有關,專業不就對口了?先穩定了,今後再協調。
劉紅艷回來召開家庭會議,平安說你也別操心了,咱發揚風格吧,響應號召,知識青年要到農村接受再教育,咱當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劉紅艷聽了着急,問你什麼意思,你要去哪?這國企好歹在市里,方便,你都被教育了多少年還要再教育?你準備接受教育到什麼時候?
平安笑笑不說話,平秋明卻明白了,這個大廠有多少人?太多。往年學校負責分配的老師都是鼓搗着學生去國企的,如今多少國企進行着改革,前途未知,那能有多好?況且離家太近,米蘭要是鬧事撒起潑,兒子的這日子就沒法過了。要是有這樣的兒媳婦,自己老了恐怕也跟着不能享福安度晚年。
就這樣,平安就到了本市最遠的一個縣第二中學當了一名負責教授法律與思想品德的教員,這說起來,也算是和法律有關。
平安小的時候平秋明和劉紅艷就沒怎麼管過他,他如今堅持,兩口子也沒了話說,早知道那會就放任他考警校了。
不過教書好歹也是一份正經的職業,再說現如今好多歲數比平安大的多的文憑也高得多人還在家裏待業,先穩定下來以後再想法子挪窩。反過來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米蘭這樣不厭其煩滿城風雨的鬧,她要找不到平安人,起碼自己兩口子不會太煩了,眼不見心不亂。
留縣位於本市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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