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明顯的是調侃,但是平安已經不在意了,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讓身上的汗水落,說:「這裏的人都配不上你。人之初,性本善,黃狗咬住先生蛋,先生疼的直叫喚,學生說我沒看見。」
米蘭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亂顫:「包括你?」
「是的,包括我。你其實是很多人青春的夢境中的那個夢,但是你卻自己不知道。」
「我那麼好?」
平安認真的說:「真的好。」
「那你幹嘛不要我?」米蘭有些費解。
「不是我不要你,我連自己都不想要。」
「這麼深奧?」米蘭對平安的話不能理解:「那你慢慢想你該幹嘛吧,好了,還是回去吧,你爸媽上了年紀,他們需要你。」
米蘭難得的說了一句替他人着想的話,平安心說他們需要我?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他們,我誰都不需要,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誰要知道我需要什麼,麻煩告訴我。
米蘭走了。
往常,米蘭都是在沒事幹生活找不到目標的時候就來找自己,這會她有了新的去處,有了目標,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糾纏自己了。
米蘭真的走了。
日子驟然的愈加無聊了起來,和米蘭糾纏了這麼幾年,自己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她說不打就不打了,她放棄了戰爭舉了白旗撤離了戰場留下了空兀的空白和形影相弔的自己。
那自己能幹什麼?俞薇在哪?江雨?和劉可欣的五年之約?考研究生?想法子回市里?還是繼續紮根二中實施義務教育混吃等死?
……
平安在操場上對着球網不住的投着球,落日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空曠的校園這會只是他一個人,噗通噗通的,聲音單調又沉悶,這時從大門外開進來一輛桑塔納,車子一直的駛向了校長住的地方,沒一會,這輛車又開了過來,停在一邊,車上的司機下來,是個和平安差不多的年輕人,只是稍微的有些啤酒肚,他對着平安喊了一句:「玩兩把,」平安就將球傳給了他。
這人打球還行,不過似乎不經常運動,一會就汗流浹背還帶着氣喘吁吁,他讓平安暫停,到車上拿了兩瓶水過來,自己擰開一瓶,另一瓶給了平安,問:「你是學校的體育老師?」
「不是,教政治的。」
這年輕人就笑了:「我老覺得教政治的老師應該是戴着幾的近視鏡,年齡絕對一大把的老頭呢。」
平安也笑笑,開了水喝,接着兩人又開始玩。
過了一會,張校長和教導主任陪着一個女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和平安打球的年輕人來了一個三分球,但是沒進,他擺手說:「不玩了,你慢慢打。」
平安和他說了再見,自己投進了幾個球,這時李主任三個已經到了車跟前,那個女的看起來也不大,也就二十六七的模樣,留着普通的齊耳學生頭,衣着光鮮,看上去還比較精神,有那麼幾分的好看,也有些像俞薇——平安覺得自己心裏犯邪,見到苗條好看一點的女人就幻想是俞薇——這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肯定是一位領導。
這女人到了車跟前又和校長李主任說了幾句,瞄了一眼打球的平安,沒太在意,校長為她拉開了車門,等她上去,又為她關上了。
這女人將車窗放下,和兩位送行人員再見,車子駛出一截,李主任喊:「平安,球扔過來,讓張校長露一手。」
車裏的女人聽了回頭看了一眼。
平安帶着球過來遞給張校長,張校長投了幾個球,平安負責撿球,張校長感嘆自己不行了,老了,而後和李主任離開,平安也不玩了,和兩人一起往宿舍走,陪着他們在路上說說話。
……
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放晴之後空氣特別的好,平安正往樓上宿舍走,彭佩然從後面急匆匆的過來,平安問候了一聲,彭佩然不像往常那樣慢下來和他說話,倒像是做賊偷了人似的嗯啊着上了樓。
平安覺得彭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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