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有些泄氣了,也有些絕望,他已經汗流浹背,他想自己這會真應該去報警了。
公路往前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天橋,平安跑到這裏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離自己當天伏擊全剛友那塊沒多遠,他忽然就想起了江雨說的她自己夢遊從橋上跳下去的話,於是順着台階往下,到了下面,這邊什麼都沒有,而天橋有將近二十米長,黑漆漆的,他又往另一頭去。
這天橋下面也不知道都是什麼味道,垃圾或者誰在這裏大小便的騷味和發霉的氣息混合着,十分的難聞,地上還有着一灘灘的水漬,有些地方已經結了冰,差一點將平安給滑到了。
前面靠近斜坡的水窪里有個黑影!
平安喊了一聲:「江雨!」就跑了過去。
果然是江雨!
江雨整個人趴在水裏,臉上鼻孔都有血跡,有些地方已經結了冰,水裏、斜坡上還散落着一些摔爛了的水果和零食。
——她是從天橋上掉下來的!
平安沒敢挪動江雨,怕她哪裏有傷自己動了後會二次受傷,他輕拍着江雨的臉,喊了幾聲,但是江雨沒有回應,他再摸了一下江雨的鼻孔,有氣!
人還活着!
江雨被送進醫院裏,整整的搶救了一天才保住了性命,又昏迷了一整夜,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平安正趴在她的病床邊睡覺,江雨看着平安憔悴的模樣,懵然感動,心有感觸,不能自已,淚就流出了眼眶。
平安代江雨向公安局報了案,而轄區因為是劉文濤這一塊的,大家熟悉,這時劉文濤才知道平安是省大的學生。
根據江雨的敘述,她當晚去買了些零食水果,因為平時老是在辦公室坐着,這下想鍛煉一下,就沒有坐公交車,抄了近路想從大學北門湖邊繞進學校里,但是在上了天橋準備下去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就從上面摔了下去,而後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要麼是一件故意傷害案,要麼就是故意殺人未遂,因為天冷,天橋下面黑乎乎的沒人經過,如果不是平安去找,江雨昏迷着,這麼冷的天凍也會被凍死。
但是劉文濤他們的調查,卻讓江雨十分的惱火。
劉文濤在大學文科院研究所進行例行走訪,結果文科院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說江雨有夢遊症,或者是精神不太正常。
也就是說,研究所諸人表達的意思是,根本沒有人去傷害江雨,是她自己犯了病,精神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自個從天橋上跳下去的。
劉文濤是分開來進行詢問的,這樣的目的是怕有人串供,可是得到的結果完全的一致,這些研究所的人還說了江雨平時許多匪夷所思和難以令人相信的行徑。這樣調查就沒法繼續了,劉文濤將情況給平安做了說明,讓他好好陪江雨,說等江雨身體好了,去省里的一家精神病院去瞧瞧,興許,會有所幫助。
明擺着,公安這邊是不會認真的查了,而且平安認為,就是查,結果也十分的渺茫和令人失望,因為江雨什麼線索都提供不出來,她根本就沒看到是誰推得她。
沒線索,沒目擊證人,這件事就沒法往下查,更何況還有江雨的那些同事的異口同聲,誰都不會將將江雨的事情當回事。
江雨那天幸好是全身平衡着地,先摔倒了斜坡上,而後骨碌到了坡下的水窪里,受力面比較均衡,而且因為下午沒吃飯,肚子裏沒食物,否則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腸子很可能就會破裂,還有一點比較慶幸,冬天穿的比較厚,否則誰也不知道江雨會摔成為什麼樣。
但就是這樣,江雨的左胳膊還是骨折了,左邊的腳也崴了,其餘的都是皮外傷,不幸中的萬幸是臉沒事,否則毀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異常殘忍和難以接受的。
「不可能!不可能!」江雨面對平安的轉述情緒非常的激動:「我十分的清楚!我能感覺到是有人在我身體一側推了我一下,我當時十分的清醒!」
「天橋上面是有欄杆的,那麼高的欄杆,我要不是被人推,自己跳的話按照常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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