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從源頭扼殺
「咻咻咻!」
二十餘具弩機幾乎同時發射,封鎖住了陳應所以可能的退路。
密集的破空聲響起,擋在陳應身前的兩名親衛,連同陳應本人,身上濺出朵朵血花。在火光的照耀下,這無數朵血花顯得異常妖艷。
意外,絕對的意外。
陳應從來沒有想過,作為大唐帝國最傑出的軍事統帥,他沒有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也沒有死在敵人的陰謀詭計之中。身在大唐帝國腹心之地的洛陽東部的偃師城外,他遇到了刺殺。
而且還是幾乎無解的刺殺。
陳應喜歡親歷親為,特別是蒸汽機火車,只要火車出了問題,他總是喜歡上前觀察一下,哪怕陳應並不懂火車的構造,也不懂維修,這只是關心。
平時陳應出行,他身邊的親衛為將他保護得風雨不透,想要刺殺一個擁有一個加強折衝府的陳應,幾乎不可能。人數太少,根本撕不開陳應的猛虎義從保護網,人數只要多了,根本就避不開周圍的眼線。
唯一的疏漏,就是出現在這裏。他身邊只有四名親衛,兩名瞬間倒斃,兩名護着陳應趕緊後退。
陳應身中四箭,痛得他額頭冒出了冷汗。
那二十餘名刺客,根本來不及裝填弩箭,扔掉弩機,拔出短刀,朝着陳應猛撲過來。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在弩機響起的同時,位於蒸汽機火車前部的猛虎義從已經下車,他們雖然來不及護在陳應身前,手中的弩機卻可以。
隨着一陣讓人牙齒發酸的金屬顫音響起,密集的箭雨,將二十多名刺客籠罩住。作為陳應的親衛,他們非常清楚,需要留下活口。這密集的箭雨,雖然恐怖,卻沒有朝着要害而去,只是把這二十餘名刺客,釘在地上,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郭洛一臉駭然的扶住搖搖欲墜的陳應道:「主上……怎麼樣?」
陳應搖搖頭道:「死……,沒有傷到要害……死不了!」
楊蓉也聞訊趕來,她望着滿身是血的陳應,帶着哭腔道:「還說沒事,你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來人……醫官……軍醫官……」
陳應的大腦出現眩暈,他喉嚨里發甜,低頭一看,流出了血液,居然帶着青紫色。他的臉色更加煞白。
「弩箭有毒!」
陳應掙扎着看着穿着單衣跑來的馬周道:「馬周聽命!」
馬周與眾親衛俯身聽命。
陳應此時知道,他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長話短說:「軍隊不能亂,錢莊不能亂,蒸汽機研發不能停……」
陳應的腦袋軟軟的耷拉了下來,軍醫官在這個時候也提着藥箱跑了過來。
他們七手八腳的給陳應制止,不過軍醫們的臉色也更加難看。
「弩箭有毒!」
隨着陳應被擔架抬上火車,火車並沒有啟動,而是緊張的為陳應在火車裏進行手術。
楊蓉望着手術室里的陳應,一字一頓的道:「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就要這個時候,突然一名身材矮小的親衛,默默拔出橫刀,朝着那些刺客撲去。
「殺!」
橫刀閃過一道寒光,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馬周尖叫道:「攔住他……一定要留下活口!」
親衛們上前奪下李嗣業的橫刀,將他死死的抱住。
李嗣業憤憤難平。
他們都知道李嗣業是陳應的庶長子,看着李嗣業的情緒穩定下來,就放開了他。
李嗣業揮拳朝着火車的車廂砸去,一拳比一拳重,不一會兒,他的拳手鮮血淋漓,露出了白色的骨頭。
郭洛也非常自責和懊惱。
馬周陰沉着臉道:「馬上封索消息,火車周圍嚴謹任何人靠近。」
郭洛揮手示意猛虎義從按照馬周的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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