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跟着「組長大叔」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在路上,陳笑翻了翻剩下的幾張照片。
照片上自然是另一個死者,一位年輕的男子,由於還有具全屍,所以能看出來20來歲,同樣穿着白大褂,當然,早就被血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他成平躺的姿勢倒在地上,雙腿和雙手都很自然的岔開,左側的胸口靠近肋骨下緣的地方被貫穿出一個洞,幾節骨頭從前胸支棱出來,在一張特寫照中,有一個尺子標畫出,這個貫穿傷直徑是8厘米左右。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死者的眼睛瞪外凸,顯得很恐怖,但這是死亡後正常的樣子,事實上他是沒有什麼痛苦表情的。
這時,陳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現場。
就在走廊上,一大片血跡成扇形潑灑出去,一個人型的白線躺在地上,頭衝着走廊盡頭的窗戶,腳對着陳笑過來的方向,也就是病房的方向,而屍體「腳」的位置就是扇形的起始點,白線內的血跡比較集中,甚至依稀能分辨出那個貫穿傷的位置。
死者的左側是牆壁,右側有幾間醫生辦公室,走廊盡頭的窗戶上有一個攝像頭。
這時,大叔又很盡職盡責的開始了報告。
「死者張卓,實習醫生,聽到家屬慘叫後,直接衝出辦公室,之後......嗯......」他說着,可是到了關鍵時候,卻卡住了,好像是在琢磨該怎麼敘述這件事。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
很快,陳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個視頻文件傳送了過來。像「組長大叔」這種到處偵測「異常事件」的人,雖然不怎麼參加戰鬥和收容,但是也常年泡在第一線,搞搞情報什麼的肯定是信手拈來。而在同一個任務中的基金會員工,自然是可以很方便的互相傳閱一些資料。
閒話少說,陳笑直接就點開了視頻。
從畫面的角度來看,錄像就是出自窗戶上的這台攝像頭,時間顯示的是9點15分,本來安靜的走廊上,突然傳出一聲慘叫,緊接着,那個叫做張卓的實習醫生就衝出辦公室,從圖像中能看出,他此刻是一臉懵逼,雖然是個實習醫生,但是基本素質還是有的,所以他急匆匆的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跑去,可剛跑出兩步,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
只見畫面中,張卓還保持着往前小跑的姿勢,突然,他的胸口就莫名其妙的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鮮血瞬間崩撒了出去出去,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扇形,就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巨型炮彈貫穿了整個胸膛。由於太快,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晃蕩了一下,向後一仰,倒在血泊之中。
陳笑皺了皺眉,這大兄弟死的實在是太利索了,整個過程不到半秒鐘,嘎巴一下就死了,要不是陳笑眼睛尖,看到了鮮血蹦散的那一瞬間的過程,他都懷疑是幾段視頻拼接起來的。
不過還好,由於兩個死者都是醫生,所以,大概能推定,這個事件是有「兇手」的。雖然不能完全排出其他的可能性,但暫時還是勉強可以把目標鎖定在「人類」身上,最起碼也是個有思維能力的東西。
這一點十分重要,因為調查「異常現象」與「擁有異常能力的人」的路線完全不同,
異常現象偏向於「尋找規則」,就比如「黑境」那種「進去後會被揉成團」的範圍空間。
而「擁有異常特性的人」的調查路線則類似於推斷「能力」,就比如這次的事件,可能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到處搞事情。
那麼既然有「兇手」,最好的切入點就是從「動機」入手了。
「倆人有什麼關係麼?」陳笑隨口就問道。
「還能有啥關係,一起值個夜班唄。」組長大叔一聳肩,繼續說道:「我們還查個這層的所有患者,全部都能排出嫌疑,當然了,近幾年的意外,醫療事故,手術死亡記錄之類的也都翻了,可是這家醫院的人流量實在太多,如果挨個找疑點的話,我連着說一個星期都說不完。」
陳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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