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朱虞將眼珠子都瞪出來,那襲漂亮的紅色長裙還是穿在了鳳姬的身上。月荏倒是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妥,朗聲說道:「諸位,開始吧。」
「等一下。」這是朱虞的聲音又突然想起了,不由的讓眾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麼了?朱虞。」月荏面無表情,但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不耐煩。
「我要和明鏡換位置。」朱虞抬着下巴說道,朱虞的心胸狹隘與鳳姬有舊怨,所以每次她加持封印的時候都會用盡全力,像是要把全身的法力都用完一樣。
而每次她加持過後的方位,鳳姬總是要受些折磨毫無立足之地。
「為什麼?」月荏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像是在說一句平常話。
「你不捨得?」朱虞挑眉,月荏並沒有答話。
然後朱虞就抬腳走向明鏡的位置,立定後朱虞看了鳳姬一眼。鼻子冷哼了一聲然後用口型說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鏡也神情平靜的走到了朱虞的位置,然後向鳳姬點了點頭安慰她。
明鏡與鳳姬的互動月荏看在眼中,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隱在袖中的手指捻了捻。
「開始。」月荏站在鳳姬的正面看着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四人手起在空中畫着術法,白色,青色,粉色,金色的術法一道道地打在四個方位。
朱虞所在的方位結界的力量越來越重,鳳姬的立足之地越來越小。她向旁邊的移了一步,避免被結界的力量傷到,而後朱虞又重重地結下術法,術法的餘力滲透到了結界中,波及到了鳳姬的裙角。
她的裙角瞬間就像是被利刃切過一樣斬下了整齊的一塊,鳳姬跌坐在地上。其他三人見狀收手,唯有朱虞還在結印。
「朱虞,可以了。」明鏡輕聲地提醒,封印的儀式已經結束了。朱虞並沒有理會,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仍在繼續。
明鏡想要走到朱虞的身邊卻被一旁的青台攔住了,月荏看了看結界中的鳳姬,又看了看朱虞。
「朱虞,住手。」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嚴厲,不容拒絕。直到此刻朱虞不甘的哼了一聲,才收回了手。
「我們走。」月荏說完,白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朱虞狠狠地瞪了鳳姬一眼,才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照顧好自己。」明鏡來到鳳姬的面前,雙眼溫柔似水地看着她。聲音似流水,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嗯。」鳳姬點點頭,目送着明鏡化作一道白光離開。
終於在四人都離開之後,鳳姬才頹然坐在地上不再堅持。此時的她已經大汗淋漓,加持過的封印讓她幾乎透不過氣。
鳳姬看着這座金光閃閃的牢籠,心中暗暗發誓還有不到兩百年了。
帶她出去後,一定要將她所受的這些苦全都加注在那個人的身上。
然後就在鳳姬怨恨的時候,不遠處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一棵樹下眼神複雜的看向她這邊。
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月荏,他看着鳳姬艱難的窩在那一方小天地中,侷促的呼吸着,對於自己這幾千年來一直堅持着的本心忽然有了一絲迷茫。
他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又或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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